“你们在干嘛?”
闻声,周不寒端着茶杯的姿态更加虔诚。
神圣却在心里吐槽自己的运气衰,暖儿不会误会自己在欺负那妖孽吧?见周不寒要出声,忙笑着抢过话去,“没干什么,呵呵,周公子可真是个尊老爱幼的人,都说客随主便,他是反客为主,居然给我端茶倒水的,你看这事闹得”
温暖才不会信这样的说辞,可瞅着周不寒的表情没有丝毫勉强和憋屈,她也就不管了,拿着橙子又走回厨房时说了一句,“你问一下阿往,看他晚饭在瑰园吃还是陪周老爷子一起,我可好早做准备。”
神圣忙不迭的答应了,顺手接过周不寒手里的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就去打电话,“二弟啊,你在哪儿呢?喔,陪老爷子作画呢,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暖儿让我问你,晚上在不在瑰园吃饭,还是留在福禄堂那边,啊?回来吃啊,那周老爷子呢?啊,老爷子这就走啊?那你跟他说一声,让他顺便从瑰园领着他孙子一起呗,什么?不领?”
愤愤然挂了电话,神圣瞪着周不寒,“瞧瞧你现在混的这人缘,连你爷爷都不待见你,人家不肯来领你,说看见你就碍眼,听听,你是有多讨嫌”
周不寒闻言,不但没被刺激到,反而悠哉悠哉的回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很享受惬意的喝起来,那模样,简直不要太自在。
神圣嘴角抽了下,“喂,你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
周不寒懒懒的问,“你不是都喊我一声小五了?我还怎么拿自己是外人?”
神圣噎住,片刻后,咬牙,“我那是上了你的套路,不是真心实意的承认你,更没接受你。”
周不寒不以为然道,“可我当真了。” “你,你耍赖皮是吧?”神圣指着他,气不过的吼,“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想撵你走,我多的是手段。”
周不寒不置可否,还是懒洋洋的坐着品茶,“你没听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神圣咬牙,“我没请你来。”
周不寒冷笑,“当初你们让我保护暖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神圣又噎住。
“终于无言以对了?”
“谁、谁无言以对了?好,我承认,当时我们是请你护着暖儿,可是若我们不提,你就能坐视不管了?”
“没错,不管你们有没有拜托,我都会护着她,可你们却还是对我提了,所以,这个情你们不得不承。”
神圣气的只喘,忽然哇的一声哭开了,还吓了周不寒一跳,温暖听到动静,忙从厨房走出来,见状,急声问,“这是怎么了?”
神圣只哭不说话,可那手却指着周不寒,一副被欺负的委屈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周不寒,“”
他做什么了?
温暖走过来,抽了纸巾帮神圣擦泪,看向周不寒的视线就不满了,“你对神圣做了什么?”
周不寒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心里明白,自己是被神圣摆了一道,这是在报复刚才自己伏低做下给他敬茶那幕被暖暖看到,想要扳回一局,不过,他也真行,居然用哭这一招,他都不嫌丢人吗?原本还以为他是假哭,很容易被戳穿,结果咧,人家哭的再真实不过了,大颗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他演过苦情戏的男主角吧?不然能感情这么充沛、说哭就哭?他都被吓到了好么?
“暖暖,我什么都没做。”
“那他为什么哭?”
周不寒摊手,“我也不知道啊,兴许是被什么迷了眼睛?”
闻言,神圣嗷的一嗓子,哭的更大声了,还是睁大着眼盯着他哭,以此来证明他压根不是眯了眼。
周不寒,“”
他服气了行么?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他都臊的慌。
“好了,别哭了。”温暖柔声去哄。
神圣却还是哭的可怜巴巴,像个受了无限委屈的孩子,要家长给自己讨公道。
温暖只得瞪了周不寒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周不寒哭也不是,笑靥不是,干脆陪着一起抽风,“我就是说了句想留下吃晚饭,他就吓哭了,大约是舍不得,我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护食的人,大不了我吃完了掏钱买单行么?”
温暖,“”
神圣听了这说辞,都忘了哭了,指着他控诉,“你说谎,你明明是想吃完了再留下睡觉,等到半夜三更再翻窗行苟且之事,你休想诓我。”
周不寒眼角直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跟神圣在这里一唱一和的演戏。
神圣转身,扑到温暖身上,紧紧搂住后,又开始哭,“暖儿,我们撵他走好不好?”
周不寒是真看不下去了,这辈子都没见过像神圣这样完全豁出去的人,让他这么没形象的大哭,弄死他也做不到,他叹了一口气,“我走,我走行了吧?”
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三国的刘备是怎么能以哭打天下了,他这不就甘拜下风了? 周不寒能妥协,倒是让温暖意外,好吧,她见识过神圣哭过太多次,早就不觉得什么了,周不寒头一回见,被吓到也实属难免,她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就见神往回来了,且拦住了要走的周不寒。
周不寒挑眉不解。
神往淡淡的解释,“外面下大雪了,这时候开车上路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都难辞其咎,外人只怕也会以为我们太不近人情,所以等雪停了再说吧。”
这理由,听着是合情合理,可没一个人信。
周老爷子等人都能开车走了,周不寒会不行?
温暖知趣的没说话,转身又回了厨房去忙活。
神往和神圣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去厨房给温暖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