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的宿舍在一楼,顺着房号一路往里走,时不时往旁边开着门的宿舍里扫一眼,最后停下看着大炮:“居然是四人间,你看到空调了吗?”
“没有看到,”大炮说,“不过四人间挺正常的吧,没给你八人间就笑吧。”
“还是得出去租房子。”江阔说。
“你之前不是问了吗,新生不允许。”大炮提醒他。
“我就租了,谁还能去把我架回来么?”江阔怒气冲冲地往里走。
大炮拉了他一把:“到了。”
江阔看了一眼,119。
屋里站着好几个人,地上还有没收拾完的行李。
“最后一个来了。”有人说了一句。
一屋子的人都转过了头。
江阔迅速数了一遍,六个人。他又赶紧看了一眼屋里的床,四个。
松了口气。
“你是江阔吧?”最里面的一个人问了一句。
“是。”江阔应了一声。
“别紧张。”那人又说,举手往另两个人身上圈了一下,“以后咱们四个一屋,他们几个是隔壁宿舍的。”
江阔拧着眉看了他一眼,什么眼神?谁紧张了?
“你爸爸送你来的吗?”又一个人问。
江阔忍着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只露了半张脸的大炮。
“会说话吗?近视呢吧?”大炮走进了屋里,抬头看了看,站在了灯的下面,“看不清开灯!”
大炮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一嗓子出来,屋里气氛顿时就像酒吧闹事前奏。
大家都没了声音,一块儿震惊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我没看清。”那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朋友。”江阔手指在大炮肩膀上点了一下,大炮转脸看着他,他冲门口歪了歪头,“门口等我,爸爸。”
大炮往屋里又扫了一圈,才转身出去了。
“挺嚣张啊。”有人回过神之后很不爽地说了一句。
“算了算了,误会。”一个看上去笑呵呵的胖子拍了拍手,“江阔你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