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烧退了,昨天晚上睡得还算可以。
“可以啊,”左边的黑孩儿在他蹲下的时候说了一句,“其实连着一百个也行吧?”
“不行。”江阔说。
胳膊的酸软感一直到上午的军训结束的时候才缓过来一些。
解散的时候李子锐飞快地冲到了他身边:“不错啊,江阔。”
江阔没说话。
“我要有这体力,我也做一百个,”李子锐扯了扯自己的裤子,“现在都还是湿的。”
“回去不就能换了。”江阔说。
“也是,”李子锐点点头,“那你为什么非要蹲着。”
“我娇气。”江阔说。
李子锐笑了半天。
回到宿舍的时候,江阔在107门上敲了两下。
没人开门,估计段非凡还没回来。
正想走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打开了门:“来拿被子?”
“嗯。”江阔应了一声,跟着进了宿舍。
“那儿。”段非凡指了指躺椅上叠好的被子。
“我自己踩了被子吗?”江阔问,“我怎么一点儿不记得了。”
“那我踩的。”段非凡说。
“我怎么踩的?”江阔拧着眉。
“你去厕所吐的时候。”段非凡说。
“……这我倒记得,”江阔拎起被子看了看,“弄干净了吗?”
段非凡走到他面前:“没有客房服务。”
“那怎么办?”江阔继续研究被子,“拆了外面洗?”
“一个夏凉被,你也没套被罩啊,拆什么,”段非凡说,“要洗就整个洗。”
手洗被子。
江阔没出声。
在洗衣机买来之前,他只能做到手洗内裤和袜子。
“我们一般的处理方式是这样的,”段非凡拿过被子,提起来哗哗地抖了几下,然后放回躺椅上,“可以了。”
“可以了?”江阔愣了愣。
“你鞋底儿有屎吗!”段非凡问。
“谢了。”江阔抱起被子。
刚转身,被子掉到了地上。
“操。”他弯腰重新糊乱把被子拿了起来,抬起胳膊大概是想抖一抖,抬到一半又放弃了,打开门走了出去。
段非凡过去把门关上,往躺椅上一倒,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手机在他兜里响。
是记事本的日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