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跟江阔有多熟,段非凡敢肯定不光是他,包括楷模们,无论平时跟江阔讲话有多随意,也不会对江阔有这种“非分”的举动。
江阔身上从骨子透出来的气息里,就没有能容忍这种无礼行为的空隙。
这种事儿不需要说出来,甚至不用专门表现出来,大家就都能感觉得到。
这就是大少爷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江阔在聊一些私人的问题,或者并不私人,只是不想让他看到。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自然而又有些失落。
但几分钟之后,看着江阔从楼梯上一溜烟地跑下来时,这种感觉又很快地消失了,江阔依旧是那个已经打开了星垂平野阔少爷壳壳儿,有一点拽的,聪明的,有着时常会让人吃惊见识的小帅哥。
“搞定。”江阔跑过来打了个响指,“走,回宿舍请你吃凤梨酥。”
“骂你了没?”段非凡问。
“骂肯定是要骂的,老太太说我每节课都不在状态,她早看我不顺眼了,”江阔笑笑,“我说我最在状态的就是她的课了,因为她讲得好。”
“这话她受用吗?”段非凡问。
“不受用,”江阔想想乐了,“她说你不要光拍马屁,学习状态不端正,马屁拍得再好也没用。”
段非凡笑了起来:“你就说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一定反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不尊重老师不尊重课堂的情况。”
“我后来就这么说的了,”江阔说,“我也没这种经验,重点还是在你这句话上。”
“你反应也真是……”段非凡叹了口气,“我都让你吓了一跳。”
“靠,我手机不知道……”江阔赶紧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好像……靠,这是裂纹吧?”
“你贴膜了吗?”段非凡看了看,屏幕右上角有一厘米左右的一小道裂纹。
“没,贴了手感不好。”江阔说。
“那就是屏幕裂了,”段非凡搓了搓,“应该不影响使用。”
“就这么着吧,”江阔说,“我没钱再换屏幕了。”
“这种小裂纹我们一般人也都不会去换。”段非凡说。
江阔看了他一眼:“你手机是怎么坏的?”
“都五年了,”段非凡说,“不坏都不合理了吧,所以就坏了,开不了机了。”
“对了,先去把照片打印出来吧,”江阔说,“刚就是江了了给我传照片呢。”
“很难看吗?”段非凡说,“我看一眼给你吓成那样。”
“不是,”江阔摆了摆手,也没遮掩,“我俩说你呢,你突然凑过来,我就心虚了。”
“……这反应不是说我吧,得是骂我。”段非凡笑了。
“那不可能,”江阔说,“夸你帅呢。”
“去马啸兼职那个店打印吧,他估计已经赶过去了,”段非凡说,“就在麻辣烫过去半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