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看了看手机。
“这顿我们请的,”丁哲说,“你别安排了啊。”
“这哪行!”陆诗喊,“这可是我的地盘!”
“那我们就是来砸场子的。”孙季笑着说。
“走吧,”丁哲说,“我都打了电话让那边留桌了。”
“哪家啊?”陆诗问。
“那个什么木屋烧烤。”丁哲说。
“挺会挑啊,”陆诗说,“那家老字号,在这儿开了十几年了,以前我跟江阔也去那儿吃。”
段非凡转过头看着江阔,压低声音:“你不说是你和大炮去吃的吗?”
江阔看着他,笑了起来。
“啊?”段非凡继续低声问,“不是你和大炮去吃的吗?”
江阔笑得都咳嗽了。
“走了!”大炮看着他俩。
这家烧烤得开车过去,陆诗在丁哲他们那个车上带路,大炮就坐段非凡和江阔这辆车。
“我去取车,”大炮说,“一会儿打扰二位了。”
“滚。”江阔说。
大炮走开之后,他看着段非凡,又有点儿想笑:“你刚干嘛啊?”
“吃醋么不是。”段非凡说。
“怎么突然吃这么个醋,”江阔说,“你都知道没什么可吃的。”
“弥补一下你之前的计划,”段非凡说,“感觉你没见着我吃醋实况有点儿遗憾。”
“谢谢啊。”江阔边乐边说。
大炮把车开了过来,那边丁哲他们的车直接往前出发了。
正准备上车的时候,段非凡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愣住了。
是罗管教办公室的电话。
这实在是他一点儿都没想到的,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接到监狱的电话。
“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段非凡跟江阔说了一句,关上车门接起了电话,“罗管教。”
“小段吧?你好。”罗管教说。
“您好,”段非凡有点儿紧张,“是我爸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罗管教说,“没有大问题,就是你爸这一周状态有些反复,我找他谈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明显效果,要不你看看这两天你申请一下再来一趟?”
段非凡愣住了:“我现在在外地,我……”
“这样啊?”罗管教说,“是去旅游了是吧?”
段非凡突然有些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莫名的负罪感就这一瞬间猛地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