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住门框,转头说了一句:“这酒好像是有点儿后劲儿。”
但屋里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大声说着话,红光满面,笑都很开心。
果然有后劲,他跟这帮人喝酒,哪次也没有这么奔放的,明显是都喝多了。
“怎么了?”段非凡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问了句。
“靠,”江阔看着他稳健的步伐,“您没事儿?”
“我有什么事儿?”段非凡问。
“您没觉得有点儿喝高了?”江阔瞪着他。“……没,”段非凡又凝神体会了一下,“还没到我高的时候吧,现在还行,你高了?”
“我有点儿感觉,”江阔说,“也没高,就是平时稍微多了点儿的那种感觉。”
“去哪儿?”段非凡问。
“厕所。”江阔打开了门,走出了包间。
“我跟你一块儿吧。”段非凡跟了出来。
“……我没醉,”江阔说,“你别跟着,一会儿在厕所突然睡倒下了我下不去手拖你啊!”
“说了我还没事儿。”段非凡笑着说。
这家店的厕所是他家装修最好的地方,干净整洁无异味,也没有喷奇怪的香精。
段非凡站在门口等他,对着通往饭店后门的通道。
这位置是个风口,虽然关着门,但还是有风,江阔出来的时候,段非凡的头发被风吹得都立着。
“你是不是傻。”江阔问。
“吹一下消消酒劲儿,万一一会儿都倒了,就靠我一个人了。”段非凡说。
“嚯,”江阔笑了,“这些人都倒了你还能站着?我跟你说,陆诗都比你能喝。”
“那没准儿呢。”段非凡想勾起嘴角笑一下,但扯着嘴上的伤,没勾成。
“那我也吹吹风吧,”江阔往后门走过去,“老板真没吹牛,那帮人就那个架式,一会儿都得高了。”
段非凡也跟着他站到了后门的窗户边,往外看了看:“这外头是荒地吗?”
“是雪地,也不荒吧……你听到了没?”江阔突然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什么?”段非凡也贴着窗户听了听,除了风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有猫叫。”江阔说。
“外头?”段非凡愣了,“这种天儿哪有猫会在外头……”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人同时把手伸向了门把手。
江阔打开了后门,走了出去:“门带上。”
“嗯。”段非凡关上门,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咪咪?”
“喵喵——”江阔也喊。
趁着身上还留着在屋里被暖气烤透了的温度,他俩在后面转了半天,这片地方是跟停车场连着的空地,除了一些店里换下来的旧桌椅,什么东西都没有。
“是不是听错了?”段非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