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得初六以后才营业了,”段非凡说,“我到时打电话先预定。”
江阔伸了个懒腰:“过年吧,要说好玩也好玩,家里人欢聚一堂,放假,要说无聊也无聊,想玩都没地方玩。”
“研究一下有什么玩的地方过年不休息的。”段非凡拿出手机。
“没所谓,”江阔说,“以往过年我也就去去酒吧,在家睡觉,也没什么可干的,我提前过来也就是想跟你待在一块儿,别的没所谓。”
“那咱俩去酒吧。”段非凡说。
“不去。”江阔说。
“怎么了?”段非凡看着他,“跟我去酒吧没意思么?”
“你以往过年怎么过的?”江阔问。
“睡两天,跟同学聚一下,走走两天亲戚,”段非凡说,“然后牛肉就该上货了。”
“靠,”江阔笑了,“也不比我有聊多少,还累。”
“所以我陪你去酒吧啊。”段非凡说。
“不,没意思,”江阔说,“我过过你的年吧,老叔让我过来吃饭,我就来吃饭,丁哲是不是还会过来帮忙?”
“嗯,有时候,他不想在家待的时候。”段非凡说。
“那我也来。”江阔说,“做酱牛肉。”
“行,你来添乱。”段非凡笑着说。
丁哲拿着刀,看着站在案台前的江阔,脸上写满了“我不李姐”。
“你家过年是有多没意思啊,”丁哲说,“无聊到你要提前返校到市场里帮人切牛肉。”
“新鲜。”江阔按之前老叔教的,把牛肉切成长条。
一块牛肉,他已经切了好几分钟。
“你别跟我说话,”江阔说,“我怕我一分心会切到手。”
“我操。”丁哲吓得立马离他两米远。
“把水烧上。”段非凡指挥丁哲。
“一会儿吧,”丁哲说,“他那儿切完水都烧干了。”
“这块儿切完了吗?”段非凡走到江阔身边问了一句。
“最后一刀,”江阔说着用刀往下一划,“看。”
“厉害,”段非凡说,“这一通操作,手指还齐全着。”
“你来。”江阔放下刀,“我手指头都酸了,这刀也不重啊,为什么。”
“抓太紧了,不用使那么大劲,又不是砍牛骨,”段非凡拿过一块牛肉往案台上一铺,开始切,“这刀超级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