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回来的时候把车给我吧。”江了了说。
“你开黑店的吧!”江阔声音扬了上去。
“后面要不要宣传?直播带货什么的,”江了了说,“我这儿有资源,可以给你打包了,你这车折个旧也就上两回吧。”
“车不行,”江阔说,“你别扯那么远,就商标,还有包装,包装有两个尺寸,两种颜色区分口味。”
“那先欠着吧,我一下想不到你那儿有什么值钱的了,”江了了说,“你把具体要求给我发个文档。”
“谢了。”江阔舒出一口气。
“要哪种风格的?”江了了说,“要不要把段非凡或者他老叔的照片儿印上去?”
“……了了?”江阔很震惊,“你杀了他俩吧。”
江了了笑了起来:“行了,知道了,等吧,没那么快啊,我现在没在家。”
“又去哪儿了?”江阔问,“你板子刚拆吧?”
“海边小渔村避世中,”江了了说,“一天有二十个小时在睡觉,除去吃饭逛悠,工作时间也就半小时吧。”
“尽量快点儿吧,”江阔说,“把我号码放出来。”
江了了挂掉了电话。
这是段非凡生日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江阔还没想好要给段非凡送什么生日礼物,而且这个周末他连段非凡人都没见着。
这两天段凌休息,段非凡和她出去看门面,跑了两天了。
江阔没跟着,这个新店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要跟着,显得不太合适,晚上段非凡回了牛三刀,一家人还得商量,也没有见面的时间。
平时上课下课吃饭都在一块儿,江阔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近在咫尺又见不了面的时候,那种和无聊交织在一起的想念就特别明显。
甚至会有那么一些些不爽。
他也能理解段非凡和老叔一家的关系,亲如父子,只是在这一层亲密之上,又还包裹着老叔超出亲生孩子的责任感和段非凡的感恩之心。
在段非凡的生活里,老叔一家和牛三刀,几乎排在了一切之上。
江阔觉得这种状态不对,但也无解,毕竟这十多年里段非凡的成长艰难而复杂,不是一句对与不对能定义的。
于是他跟着也有些小心,这两天他只给段非凡打过两次电话,怕联系太多了段非凡会觉察到他的情绪,赶回来陪他。
“今天就这几个了,”段凌坐在路边的石椅上,捶着自己的小腿,“我感觉都不怎么行,唯一合适点儿的就是咱们昨天看的那个,但是房租也太高了。”
“丁哲说他家那边那两个还行,他拍了点儿照片,”段非凡说,“晚上我回学校了再问问他。”
“嗯,”段凌叹了口气,“你这个周末算是废了。”
“没事儿,”段非凡说,“又不是天天这么跑。”
“你啊。”段凌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胳膊,“咱们回吧,能赶上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