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江阔说,“脑袋有点儿沉,可能醒太早了,才六点。”
“穿上点儿衣服。”段非凡说。
“我再眯几分钟,困死了。”江阔说。
“好。”段非凡说。
江阔那边没出声,能听到呼吸声,估计已经重新睡着了。
段非凡挂了电话转身又往回走了一小段,在药店里买了点儿什么感冒药头止痛片之类的。
回到十楼的时候江阔还在睡,段非凡开门进屋放东西脱外套再走进卧室都没把他吵醒。
段非凡伸手摸了摸他脑门,发现果然有点儿热。
也不知道是游泳着凉了还是昨天气的。
气的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江阔当初军训的时候发烧就没什么明显原因,基本就是因为水土不服加不爽。
他轻轻叹了口气,去客厅拿了刚买的体温计进来。
正想要怎么在不吵醒江阔的情况下把体温计给他夹上,江阔睁开了眼睛。
“吵醒了?”段非凡问。
“听到你叹气了,”江阔打了个呵欠,看到他手里的体温计时愣了愣,“你发烧了?”
“我没,是你好像发烧了。”段非凡说。
“不可能,”江阔笑了笑,“我什么体格。”
“你是军训比女生还先晕倒的体格。”段非凡说。
“靠。”江阔看着他,“翻旧账是要打架吗!”
“量一下。”段非凡甩了甩体温计。
江阔叹了口气接过体温计夹好了:“我闻到小笼包的香味了。”
“直接吃还是洗漱完吃?”段非凡问。
“洗漱完。”江阔说。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并且也的确没有什么太大感觉,江阔还是不得不面对体温计上三十七点四的温度。
“也不算严重,估计感冒。”江阔说。
“嗯。”段非凡笑笑,“先吃早点吧。”
江阔走出卧室的时候,段非凡正在客厅里拿了碗把粥盛出来,因为江阔不太喜欢用外卖的一次性碗吃饭,所以现在每次叫了外卖,他都会先用碗换出来。
江阔伸手在他腰上摸了摸,进了浴室洗漱。
段非凡情绪一直有些低落,努力掩饰也掩饰不住的那种,也不全是低落,在确定他发烧了的时候,还有眼神里那种压抑着的怒火。
江阔感觉自己也真是矫情,一有点儿什么情绪波动就来个发烧,本来他只希望这个什么鸟屎比赛赶紧过了这事儿就不提了,现在发个烧,让段非凡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