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十点多的时候江阔接到了江了了的话,她跟跟两个朋友开车直接到市场。
江阔掐着时间差不多了,下午才去了市场,今天的工作就是接待江了了他们,所以他也没提前过去。
主要是睡过头了,早饭午饭都没吃上。
一进牛三刀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阵香味,不是酱牛肉,现在老店这边已经不动火了,这是……
“段非凡!”江阔喊了一声。
“后头!”段非凡在后面通道喊。
“是什么味道?”江阔往后面走,因为饥饿,他已经顾不上形象了,一路喊着,“是烤红薯吗!是吗?”
“是,”段非凡说,“吃吗?”
“吃。”江阔走出后门,发现段非凡正蹲在一个铁炉子跟前儿,炉子上头架了两个切开的大红薯。
“马上好,”段非凡看了他一眼,“戴美瞳了?”
“没,”江阔莫名其妙的蹲到他旁边,“我戴那玩意儿干嘛?”
“眼睛都绿了,”段非凡说,“看来是饿的。”
“靠,”江阔笑了,“真的饿,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段非凡拿了个碗,把烤好的红薯放进去,又放了个勺,递给他:“吃吧。”
“你吃个红薯这么讲究呢?”江阔拿起勺舀了一块儿,“还拿勺吃。”
“我?”段非凡看了他一眼,拿过半个红薯,边吹气儿边用两只手来回抛了几下,然后低头咬了一口。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立马把捧着碗拿着勺的江阔衬得仿佛幼儿园小朋友。
“行吧,”江阔笑了,“我是真拿不住,太烫了。”
段非凡又抛了两下,第三下他直接把那半个红薯扔进了他碗里。
“嘛呢?”江阔愣了。
“操,”段非凡吹了吹手,“太他妈烫了。”
江阔一下乐了:“我以为你多牛逼呢!再拿个碗呗。”
“就这一个碗了,”段非凡说,“别的都拿走了,这个是给隔壁拿了酱,人家今天还回来的碗。”
“那就这样吧。”江阔把两个半拉红薯在碗里小心地并排码好。
段非凡又去找了个一次性小勺,蹲到江阔对面,俩人一块儿舀着吃。
看到段非凡的时候,江阔忍不住会想起这人昨天晚上长达十分钟的神秘电话,但这个距离,他能看到段非凡的睫毛,直挺的鼻子,拿着勺的手指上漂亮的关节……
就,很难形容。
不爽里混杂着愉悦。
“吃啊,不太烫了,”段非凡看了他一眼,“一会儿江了了车该来了。”
“嗯。”江阔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视线一时半会儿没舍得收回来。
段非凡也没动,看着他。
对视了两秒之后,段非凡清了清嗓子,垂下了眼睛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