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认知有些许偏差啊。”段非凡在他腰上一下下摸着。
“洗澡吗?”江阔问。
“你先洗,”段非凡捏捏他的腰,“我先把……床收拾一下,换一下……”
“还要什么床啊!”江阔突然喊了一声。
没等段非凡说出“虽然耍流氓可以不需要床,但睡觉总归还是要用到床的”,江阔已经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往浴室那边拽了过去。
“不要啊,”段非凡突然开始挣扎,“不要啊……救命啊……”
江阔顿了顿,回过头看着他,震惊地问了一句:“您这什么动静?”
“这位大爷想干什么!”段非凡继续扭着手腕挣扎着。
“……操,”江阔笑得差点儿呛着,“大爷这就要办了你!”
“不要……”段非凡又试了试,江阔这个握力的确了得,实在是挣不脱。
“就要!”江阔压着声音瞪着他吼了一声,“马上放弃无谓挣扎!”“好嘞。”段非凡立马松了劲。
“来吧你!”江阔把他拖进了浴室。
这个带着熟悉的流氓回忆的单人一体小浴室。
江阔依旧是把水温调得很高,水从两人头顶浇下,衣服全湿透了贴在身上,现在已经不是冬天,热水浇到身上的时候段非凡啧了一声:“烫熟了一会儿。”
“这样舒服,”江阔拽了拽他的衣服,“我喜欢暖烘烘的感觉。”
段非凡没说话,拉着衣服想脱,但江阔按住了他的手:“就这样。”
“嗯?”段非凡停了手。
江阔隔着衣服在他身上用力抓了一把:“就这样。”
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带着滚烫的束缚感,手触碰时分不清是手还是衣服,带着暧昧的压迫感。
水哗啦啦地从耳边扑过,漫过脸上时偶尔会让急促的呼吸暂停……
又是被迫观战的一天。
花洒想。
这个浴室已经空置了很长时间,今天再次涌出热气腾腾的水时,花洒就知道那两个人浪费水的战斗又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打架,他俩打得格外激烈。
浴室的玻璃是个沉默的家伙,被他们撞得忍不住第一次开了口。
他们会把我撞碎的。
不会的,花洒说,你是贴了金刚防爆膜的防爆玻璃。
天热了,热水的雾气没有冬天的时候那么浓,花洒能看到一些打斗的场面,看上去是身上有很多疤的那个人处于下风,玻璃就是身上有拉链的那个人打他的时候撞到的,玻璃上留下了他手指划出来的痕迹,一条条的,很惨。
不过今天的战斗过程很长,在花洒听到喘气声终于低了下去以为战斗要结束了的时候,刀疤人走出了浴室,回手抓住了拉链人的手。
“出来。”刀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