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钻个眼儿会不会进耗子?”老板娘说,“你别给我弄完了我闹耗子。”
“你就不知好歹。”羊肉老板走了出来,一脸不高兴。“我怎么不知好歹了!”老板娘说,“本来不就是有这个可能吗!哦,他给我弄了,然后进耗子了,我还得谢谢他啊!”
江阔听得有点儿冒火,要不是他弄不清段非凡要弄什么,这会儿肯定得过去阴阳怪气。
“那不会,”丁哲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走了过去,“钻什么眼儿能进得了耗子,就走个线,俩手指头都过不去,再说门窗都开着,哪个耗子费那个劲啊,而且弄完了肯定得让他们给封上,放心啊姐。”
“封那个洞的时候顺便看看你家还有哪儿有洞的,一块儿都堵上,”段非凡说,“我跟他们说一声,到时您告诉工人就行。”
“那行。”老板娘说,“那钱……”
“我跟工人算就行。”段非凡说。
“你就说你这个人!”羊肉老板很不痛快地瞪着老板娘,但明显气势不够,老板娘一瞪他,他立马转过了头。
“我姐是个直性子,有话就说,不拐弯,”段非凡说,“这种人好相处。”
“那是真的,”老板娘挺受用,转头看了看他们的货,“我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你们货堆过来也没多大事儿,都邻居嘛,就是你们得跟我说一声,还有你叔,那个段老三,那说话冲得哟……”
“他其实跟您一样,就性子直,有点儿爱着急,”段非凡说,“我一会儿说说他。”
“行,你忙你们的活儿去吧,”老板娘说,“这一堆得到中午了吧?”
“用不了,差不多完事儿了。”段非凡说。
丁哲和段非凡走回来的时候,丁哲指着江阔:“看我们小江总不爽的眼神儿。”
“换我直接把那个店买了让他们滚蛋。”江阔说。
“瞅见没,”段非凡胳膊往江阔肩上一搭,冲丁哲抬了抬下巴,“谁是不能惹的人。”
“这他妈就是金钱的力量。”丁哲说。
“也就说说。”江阔说。
“当然知道你就是说说,”丁哲说,“关键是您要想做做,就也能做做。”
江阔笑了笑。
“低调,知道不小江总,”丁哲说,“市场里混呢,还是得段总的方式,要按你那样,得把这市场全买下来才能解决,这种人太多了,换个角度,别人眼里,老叔也不是什么好处的人,刺儿头。”
“哎?”段非凡看着他。
“你们叔侄俩称霸东边桥市场的日子自己回忆一下。”丁哲说。
段非凡啧了一声。
“你爸现在怎么样?”丁哲小声问,“我看他整天在外头跑,你是不是给他安排得太辛苦了?”
“工厂现在设备快进场了,他盯装修水电呢。”段非凡说。
“我们毕业有着落了算是。”丁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