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学习一般,本着得过且过的自我良好心态,半学半玩,平日上课与课后作业应付得稀稀拉拉,更别提长假作业会认真做。哪次开学不是他与阮景一起埋头疯狂抄作业,这次一听哥们儿已经提前完成任务,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阮景看着自己桌上那一堆码得整齐的作业,这可是这些天来忍辱负重下的成果,不知含了多少辛酸泪,但嘴上还是嘚瑟道:“这可是我自己做的,正确率直逼参考答案,怎么样,要不要借去参考参考?”
“自己做的?”林白惊讶得拔高嗓音,正当阮景好整以暇准备享受好友的夸赞时,只听林白泄了气,焉焉道,“那算了,我再别人那里看看。”
阮景:“……”
相处的这些天里,阮景也没少咂摸秦西诀这个人,他也总算有点明白,秦西诀总是礼貌又带着不容易拉近距离的疏离,不是刻意,是性格本就如此,好似这已经成了他与别人的相处之道,却也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就连阮景听来毒舌的话,在秦西诀认知里也正常得如询问“你是不是没吃饭”一样稀松平常,似乎并不是为了人身攻击,仅仅是在奇怪正常人为何会犯这样的错。
阮景心里默默吐槽,别说能和这人成为朋友了,就连正常交流都时常被气得哑口无言。
阮景有时也会无奈回嘴:“秦老师,你和小朋友也这么聊天吗?”
秦西诀眼皮都不抬一下:“小朋友年纪还小,有的问题考虑不到,需要耐心引导。”
言下之意,你都这么大人了,还犯这种错,需要好言好语吗?
阮景继续埋头刷题,装聋作哑。
日子在快乐与忙碌中过得尤其飞快,这两种感觉把阮景的假期时光对半分开,算是毫不偏心地各自占据了一半。虽然后半段让他恨不得早点过完。
毕竟作为一个学渣,去上辅导课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快乐的。
开学在即,阮景将有五天不用面对秦西诀,于是在开学前一天的辅导课,他好心情地拿出林蓉出门前塞给他的一盒小橘子,分了一半给秦西诀。
阮景看着秦学霸那双仿佛只会握笔的手正在剥橘子皮,有些稀奇,突然问道:“班长,A高怎么样,是不是一考试就如同神仙打架,剑闪刀鸣?”
秦西诀不太在意称呼,对阮景换着花儿叫着他“班长”,“秦老师”,“秦学霸”之类的也不予更正,他把剥好的橘子分了一半给阮景:“……没有这么夸张,其实和别的学校差不多,”他想了想,意外补充道,“但离我家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