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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在原地纠结成狗,门外的老师开始下最后的通牒。

    秦西诀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到角落。

    阮景一团浆糊的脑子被晃了晃,更加晕了:“怎么了?”

    秦西诀把球衣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把卫衣拉链拉了下来,看了他一眼。

    “脱吧。”

    “……”阮景差点给他跪下了。

    阮景磨磨蹭蹭拿着球衣,隐约生出些赶鸭子上架的悲凉,一咬牙,也换上了球衣。

    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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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景很少站到过众人瞩目之下。

    小学的国旗下演讲是一次,初中的学校优秀绘画颁奖是一次。

    那都是经过事先充足的准备,又反复做过心理建设,才敢踏上众人目光汇聚的那个范围。

    而现在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演习,也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才配得上这个临时身份。

    阮景跟着秦西诀僵硬地登记,脑袋里一阵乱麻,然后一起走向球场上正等着他们的三个队员。

    自己将在他们之中,补上一个重要的位置。

    在观众席看球场,只觉得偌大室内的全部灯光都焦点向那块赛场,万千观众的目光亦然。那里如舞台般亮堂而夺目,是专业而优秀的运动员才涉足的地方。

    如今莫名其妙置身其中,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亮如白昼的灯光齐齐悬在顶上,把整个赛场照得无一丝阴影,四周黑压压的观众齐声呐喊,声音如浪潮般起伏汹涌,阮景只觉得自己被灭顶淹没。

    他无措地站在原地,舌尖因吃太多糖而微微泛苦,手脚一阵发麻,胳膊上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阮景心想,自己真的太紧张了。

    菜得无所遁形倒算了,要是拖了队伍后腿,才是让学校脸面不保。

    一时之间思绪烦杂,越想越心凉。

    孙奇靠过来几步拍了拍他:“景哥别慌,有兄弟们呢。”

    阮景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秦西诀也向他安抚地点点头。

    阮景刚想和他说话,忽然察觉有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