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愣住了。
是了,人生很漫长,沿途多坎坷,闲言碎语是常态,但它们都无法改变自己要走的路,也无法替自己做任何选择。
只要问心无愧,就只管往前便是。
听了秦西诀的话,阮景也没有太惊讶——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些道理,他只是想听另一个人这么告诉自己。
好在秦西诀比他想象的更清醒,更坚定,是他任何时候都能仰望一眼的灯塔。
这天从早到现在,都忙碌在考后的一连串事里,阮景才想起还没有和秦西诀好好聊过,他就着心里那点坚定去路的热忱,半玩笑半认真地忽然问道。
“哎,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的确是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秦西诀认识他时,他还是个懒惰又花样拒学的学渣,而今自己慢慢努力,甚至在第一次考试里进步显著。简而言之,他还没听到秦西诀夸自己呢。
他心里的事散了,一扫之前的严肃,这句话说得语速轻快,还含着调侃的笑意。
秦西诀闻言一愣,刚要侧头——
教室后门忽然在阮景话音一落时打开了。
沈婳保持着推门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
她发誓,自己不是有意偷听。
她提前回教室,从外面看教室里黑灯瞎火的,一开门就见最后排的两人不知道在黑暗里做什么,更要命的是听到了阮景那句令人遐想的话。
阮景第一次在这位只顾埋头学习的女生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心里顿时觉得不妙。
沈婳急急忙忙关门:“对不起,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门被立马拉上。
教室恢复黑暗死寂,秦西诀和阮景陷入沉默。
阮景一脸惨不忍睹,刚想说话打破这诡异的气氛,门忽然又开了——
沈婳只探进来半个身子,吞吞吐吐:“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讲完依旧不等人出声,立马又关门溜了。
阮景一阵无语,还真是难为这个告状精了。虽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事情肯定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但也暂时没机会解释了。
阮景哭笑不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躲起来兴奋地看的书,别以为自己不知道啊。
秦西诀也没说话,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收完了打声招呼,直接离开了。
阮景一愣,这次怎么没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