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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诀不是个不懂收拾的人,却不会过分招摇。平时都是随意也得体,带着漫不经心的清俊。今天头发稍微修了修,换了双和衣服搭起来更显挺拔的鞋,衣服边边角角都更加齐整了。

    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还带着点特意与隆重的意味。

    阮景莫名有些在意,他慢慢放下酒杯。

    阮景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去了吧台找小哥唠嗑。

    他貌状不经意地问起:“今天店里是不是有什么活动?或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小哥努力想了想,打诨了句:“你们的到来让小店蓬荜生辉?”

    阮景:“……”

    那就是没有了,那又是因为什么?

    无论男女,一旦开始注意容貌,除了场合需要,无非就是有了悦己者。

    作为秦西诀的同桌,阮景没看出来秦西诀有这样的迹象,但排除了场合需要,剩下的便只有这一种。

    秦西诀有……在意到这种程度的人了?

    阮景思及于此,心脏立马咯噔一沉,这反应莫名其妙得自己都不理解。但是他能摸清这种情绪,是不开心的沉闷,心里玩乐带来的愉悦也顷刻消失了。

    秦西诀也在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动静,看到阮景又去了吧台找小哥聊天,在意地看了一眼。没想到视线忽然和他撞上,阮景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不经意就和他对视好久。

    秦西诀今晚留意了下,发现了阮景的确在一直看自己。

    而此时的对视不同往常,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情打招呼,好像有些失神,常挂着的笑意也没了。

    那专注和陷入思索的沉沉目光让他心脏一阵悬空,于是错开视线,转身继续忙去了。

    林白的啤酒点了一打。

    沈婳喝果汁,孙奇说待会儿送沈婳回家,也没有喝,只剩林白邀请阮景来喝个痛快。

    阮景没什么心情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心里有些乱,又想起秦西诀之前的拦截,忽然有些赌气地想一饮而尽,却迟迟没有动手。

    此时秦西诀正路过他,低头看了一眼,忽然顿下脚步,俯身和他说话:“喝吧。”

    阮景一愣,看了眼忽然凑近的人:“……你不是说不让我喝?”连打趣的语调都忘了,就这么平铺直叙地说了出来。

    秦西诀在阑珊光影里笑了笑:“我送你回去。”说完起身忙去了。

    阮景讷讷应了声,无声地看着秦西诀离开的背影。

    阮景被心烦搅得有些焦躁,他也不知道怎么一想到秦西诀的问题就无法冷静下来,也做不到再客观分析分析。

    于是也无所顾忌,和林白喝开了。

    林白乐得一直吨吨吨,阮景就着心里那点莫名烦闷,也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