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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商量,不知道老太太会在家里住多久,她的药没有带过来,秦西诀只得预约了门诊,打算带老太太去趟医院,先了解老太太的病情,开上一些药。

    秦西诀心里对医院始终是有抵触的,好在这些天阮景一直陪着。

    就诊当天,他们从医生那里知道,老太太的阿尔茨海默症较之前的确严重了,对于她本人而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是常事,要是不喜欢交流甚至不说话,旁人很难判断出她处于哪个时候。

    阮景闻言不由担忧,心微微悬起。

    医生嘱咐他们给老人家按时服药,让她多活动活动,平日里多和她交流。

    事后两人讨论,都觉得那天的情况是老太太忽然清醒了,看到自己儿子不成器的样子,生气了。

    再之后的事,就无从判断了。

    出了诊室,阮景扶着老太太坐到一旁,秦西诀正要去付钱拿药,老太太忽然拉住了他,依然不说话,只从小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意思再明显不过,这张卡是用来付药钱的。

    秦西诀才知道老太太卡上的,都是父亲打在上面的钱,并且还剩下不少。

    徐峰的主意竟然没有打到这张卡上,让秦西诀多少有些意外。

    这些事歇了,秦西诀才稍微空闲下来。

    他仔细整理起这几天发生的事,父亲遗物盒子里的银行卡金额,和遗产里没算清的账务对上了,他大概能猜到来自股份出售。

    父亲让这笔钱脱离其他价值含义,只剩金钱的形式交到他手里,应该是希望他不被任何东西捆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拿去填补完所有债务,还能剩下一点钱,虽然不多,但让资产从负到正,也让他终于松了口气。

    老太太的药钱有着落,靠他在酒吧的工资,能支撑起他两的生活费了。

    没想到这个春节带来这么多转变,不知前路还有几番波折,此时倒是带着几分柳暗花明的慰然。

    老太太的事情忙完,阮景家的亲戚也走得差不多了,年初十也立马就到了。

    阮景不得不转头投入自己的事里。

    期间,他与秦西诀的联系也没有断过。

    傍晚,阮景在自己屋里画画,和正在骑着单车去酒吧的秦西诀通话。

    秦西诀说起白天的事,他想找个阿姨来照顾老太太起居,老太太破天荒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直接拒绝。

    老太太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人照顾,隔天就在秦西诀家的院子里捣鼓半天,把那些疏于打理的花草都清理完了,看样子准备开春换一拨新品种,结束后的确没怎么累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