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秦西诀拉着他快步行走,穿过踩点赶往教室的学生们,越走越快,直到跑了起来。
阮景逆着风的脸还有带着未睡醒的困倦迷茫,秦西诀带着他跑出了教学楼,他才清醒了一些:“秦老师,这是要去哪儿?上课了啊!”
秦西诀边跑边回头望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你没有看通知吗?你听广播。”
阮景怔愣了下,才注意到头顶飘过的广播声,自己的名字正被广播播报,要求他赶去学校礼堂,反复循环,盘旋在一栋栋教学楼间。
阮景的瞌睡当即被吓醒了一大半,这么大架势,他这是犯了什么错了,还带广播通报寻人的。
所以秦西诀这是赶着把他领去接受批评吗?
“等下等下,”阮景身子往后一坠,强行刹车,“不是,到底什么情况,让我死个明白……”
谁知两人步伐一停,阮景才注意到已经到了礼堂外了。
学校礼堂一向有重要仪式才开放,一学期也用不上几次,平日周围冷冷清清,只有落叶和麻雀光顾。
今天居然分外热闹,还没进礼堂,外围就人山人海,聚集着一群群各校学生,不同的校服交织,晃得他一阵头晕。
一个人拨开叽叽喳喳的学生,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
是老许,正横眉冷竖,瞪着他。
阮景还剩下的那点睡意被吓得烟消云散,转身就要跑,心想许阎王取人狗命,还真是五更都不想等。
谁知他的手腕还在秦西诀手里,扯了扯,纹丝不动。
这位大佬似乎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有些奇怪:“你要去哪?”
阮景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露出绝望的神色。
老许走到他面前,居然人模狗样地穿了一件正装,被迫营业地稍微捯饬了一下,立即变成了恰如其分的校门面担当。
此时老许和秦西诀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正装笔挺而透出放荡不羁,一个校衬随意又如松挺拔,已经吸引了周围学生的目光。
要是换平时,阮景也跟着欣赏下这赏心悦目的场面,此时却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到底什么场面啊,怎么就他一个人在云里雾里?
老许面上神色不太好,匆匆上下一打量阮景,眉头一皱:“跑哪里去了……穿的都什么破烂玩意儿?校服呢,去换上。”
阮景心想这批评还挺讲究啊,不仅要穿校服,还要在其他学校面前公开处刑。
秦西诀没等他问东问西,比他还知道时间紧急似的,忙拉着人离开了。
阮景被他拉到礼堂卫生间的一个隔间里。
他刚要说话,就见秦西诀开始扣开自己的校服衬衫纽子,垂眼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