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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西诀却是再也没说话了,连气息都放轻了,就如同把自己融进了夜色中。

    阮景很气。他知道秦西诀没什么办法,自己也一样。

    他瞪了秦西诀片刻,对方的眼睛带着柔软的认真和歉意,却没有一点后悔。

    阮景重重地翻了个身,赌气把被子全部扯过来裹住自己。

    秦西诀:“……”

    好在气温尚热,盖不盖也没关系。

    几分钟后,阮景自己裹得热不住了,又把被子给对方扒拉了过去。

    两人一夜无话。

    之后几天,再也没有碰到过偶遇场景。

    他两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加回来,平时更没有什么消息往来。

    就好像那一天的相处,只是秦西诀一时兴起。

    阮景和舍友路过秦西诀的学校,舍友咋舌评价了一句:“这里面可都是国家栋梁。”

    他笑了笑,没接话。

    往后的日子,他继续泡在画画和游戏里,却开始注意作息和规律饮食了。

    他可不想在下次流鼻血时,又遇到什么尴尬场面。

    林白在新的校园生活忙完了,兴致高昂地来约他去旅游。

    阮景的插画网课刚好结束,不用再每天画作业,他想起隔壁市有个景点该是满山枫叶了。

    于是推了近期的约稿,应了林白的邀约,两人草草计划了一番,订了车票就上路了。

    两人经常在假期约着去旅游,都属于不太爱计划,走到哪儿玩到哪儿的人,在随意上非常合拍。

    到了目标城市,先在落脚酒店睡了一觉,点了一通附近的特色小吃,打游戏到凌晨又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清早,直接去了目标景点。

    景区正值最佳游览时间,从山脚放眼望去,层林尽染,满山缀金,蜿蜒而上的登山路落满枫叶,金灿灿的,好看极了。

    林白拒绝了缆车上山,信誓旦旦要身体力行地爬到最高处的道观,求一支上上签。

    半小时后,两人一屁.股坐到望不到头的登山路台阶上,喘得如同逃难到半路再也支撑不住的难民。

    阮景就想不明白了:“不是,老大爷都比我们健步如飞,我们徒步的意义何在,自取其辱吗?”

    林白一口灌了半瓶水:“心……心诚则灵。”

    到了中午,两人才几乎四肢并用地登顶了。

    虽然没说出口,但两人心里一致认为,爬山这种运动太为难宅男了。

    歇了好大一会儿,阮景才缓过来,林白乐颠颠去摇签去了。

    他围着院中挂满红色许愿带的百年大树转了一圈,也去买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