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时,你别爬上去了啊,待会摔下来有你好受的。”沈长棠扬声叫他,伏时已经玩疯了,压根没耳朵,攀在高石上,拼命朝沈长棠招手,叫他也一起上去玩。
沈长棠很有自觉,不会参加这种危险活动,太阳从十点多就开始晒人了,沈长棠罩了个校服外套在头上,庄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说:“有够娇气的。”
沈长棠瞥了他一眼:“冲什么呢?在伏时那里又没得到好脸色?”
“谁让你告诉他你喜欢的是我?怎么还拿我当掩护啊。”庄程对沈长棠这种违背合作精神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快,伏时这个缺心眼信以为真,一心给沈长棠排忧解难,生怕自己拱了沈长棠这颗大白菜,殊不知猎人的目标就是傻不愣登的自己。
“天地良心,我可没告诉他。”沈长棠瞥了他一眼,又顺便看了一眼不远处玩得正开心的伏时,说,“你要是再不走远一点,他要笃定你喜欢我了。”
伏时跟好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站在高石头上,有人叫路过的女生们帮他们合张照,伏时拗不过,只好跟着一起,呆呆地举了个剪刀手,沈长棠见了,在下头大叫道:“伏时!笑灿烂点!”
灿烂是更灿烂了,也看起来更呆了。
伏时奋力举起手朝沈长棠挥了挥,光从他背后来,脸都看不真切,但能从他的小孩似的快速跺脚动作和连续两声沈长棠推测,他现在心情是好极了的。
作为伏时好心情的围观者,庄程心里头几乎要酸死了,他开始后悔,起初是不是应该从朋友接触起,至少自己也能享受到几分沈长棠在他面前一样的温柔和独特。
庄程低迷幽怨的情绪让沈长棠轻轻叹了两口气,说:“别急啊,伏时脑子转的慢,你要打直球。”
伏时从石头上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上蹭到的灰,扭头看了眼庄程的背影,神色有些紧张,问沈长棠:“你俩说什么呢?”
他不会告诉沈长棠了吧?
“我跟他道谢呢,他把奥数比赛的名额让给了我。”沈长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给伏时擦汗,缓声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成绩不是比他更好吗?”伏时说。
沈长棠说:“但是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总排名,派给他们班了两个名额,我们班只有一个,不是班长去了吗。”
伏时干巴巴哦了一声,神秘兮兮说:“我们班有人带了扑克,晚上可以一起打跑得快。”
沈长棠啧了一声:“你这脑子不把家底输光,我都不信。”
伏时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是有你吗?”
沈长棠记忆力惊人,几乎是行走的记牌器,他坐在伏时身边,指挥他出牌,伏时先拿着牌造,等到冲刺阶段的时候,再让沈长棠来教他怎么快速走掉,两个人这下赚了个金盆满钵,有人道:“行了啊,伏时你自己玩。”
“干嘛,我又没看你们的牌。”伏时不服气道。
“观牌不语真君子。”
“沈长棠又不是君子。”
说完,他就被沈长棠拍了下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