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棠差点睡着,被他掀开被子的凉气折腾醒,有些恼火地踹了他一脚:“我告诉庄程去。”
伏时抓住他的脚,往被子里塞。
“快帮我背书,明天早上不是要检查吗?”伏时把那本折腾得脏兮兮的语文书怼到沈长棠面前,开始背书,“浔阳江头夜送客……”
“老师没空一个个检查的。”沈长棠开始用伏时以前的话术搪塞他。
闻言,伏时不赞成地啧了一声:“沈长棠,你这学习态度不行啊。”
沈长棠这会儿困得很,不想跟他扯,拿着书敷衍道:“那你快点。”
伏时清了清嗓子:“浔阳江头——”
沈长棠一把把书砸到他额头上,恼怒道:“你他妈就背了这一句吧?”
“沈长棠,你把脏话再说一遍,我录给我妈听听。”
沈长棠:“……滚。”
伏时第二天跟庄程抱怨自己努力学习被沈长棠踢下床的事时,庄程的重点居然是:“你又跑去跟他睡?”
“你是有对象的人,能不能有点自觉?”庄程教训道。
伏时嫌他又乱吃飞醋,拿起书念起来,反反复复嘴里就一句话。
“浔阳江头夜送客……操,后面是啥来着?”
伏时主动要在吃饭的时间留在教室背书这件事,还是让沈长棠挺骄傲的。
“烤肉都不吃了?”
伏时抬头,表情有些纠结:“吃烤肉啊?”
庄程收了他的书:“先去吃饭,等会儿回来再背也不迟。”
伏时蔫巴巴地跟上他们几个,抱怨道:“这诗也太长了,谁背得下来啊?”
三个都背得下来的人齐刷刷看向他。
伏时更蔫了,连烤肉都吃得很没意思。
庄程把烤热的芝士番薯递给他:“别想了,先吃东西。”
“我期中考试分数太难看了。”伏时叹了口气,“我妈这次没骂我,比上次骂了我还让我难受。”
“你数学提高了二十多分,已经很不错了。”周意远安慰道。
在重点班,对于伏时来说压力太大了,他不管怎么学,分数都跟倒数第二名差了几百分。
“我到时候考不上大学可怎么办?”伏时用叉子戳着芝士番薯,越想越没胃口,“哦对了,沈长棠,你妈妈物色了国外的哪所大学啊?以后隔这么远,咱们见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