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梦朝他们摆了摆手:“我回来了。”
“你不是成年了吗?”其中一个孩子戒备地看着她,“怎么还来蹭吃蹭住?”
归海梦尴尬地笑:“我是来收拾东西走的。” 孩子看见卓槐,冷笑一声:“这是傍上大款,看不起我们这些穷狗了。”
卓槐瞥那孩子一眼,眼中带着警告,他自带威慑力,后者虽仍不忿着,但不再吱声了。
归海梦不跟小孩子计较,她要收拾的东西很少,甚至都不用带行李箱,一个单肩包就够了,有些用不上的就分给其他的孩子。
这里人都是孤儿,心里多少有些缺陷,内斗不少。只是归海梦脾气好又年纪大,没几个跟她对着干的,故她人缘算过得去,孩子们也接她的人情。
归海梦问他们:“尹璐姐姐你们记得吗,她最近有没有来过?”
“没有。”
先前开口的孩子又是带着刺说话:“听说人进了精神病院,喜闻乐见,后来死了。”
“……死了?”
“养父母来过,说人确实是死了。”
归海梦就不问了。
归海梦心烦了一路。
她不觉得撞名又撞脸可以说是巧合,但范尹璐又接二连叁地被证实死在精神病院里,既是死人,怎么能堂而皇之地活了过来还举办婚礼。
她不得不去那里瞧瞧。
但去那里……说实话,第一是她不想去那种飘着鬼魂的破地方,第二是她不想去见母亲。
回去时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深夜,天上缀满了细小闪烁的星子,一切景物在夜色的映衬下变的半明半暗,仿佛清晰,又仿佛模糊着。
归海梦看着路灯下油黄的马路和远处的红灯,手撑在窗台上恹恹道:“想喝醉。”
“不可以。”卓槐拒绝得干脆。“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不知道吗?”
归海梦回头看她,泄气道:“心乱如麻,总得让我发泄吧,有糖吗,我想吃甜的。”
“没有。”卓槐见她的确心情不好,“不然我去超市给你买?”
“……?”归海梦被他气到,呵笑道,“这么好的撩人机会,你给我提超市?”
卓槐感到困惑:“不然呢?”
“你应该说……”
归海梦亲他一下,分开,眼神灼热地又吻上去。
“你应该说,没有,但我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