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熙?”孟雨萱嘟囔两句。“还不错。”
“如果你觉得好,我就报上族谱,过几日带霖儿祭祖。”上官焕笑道:“只是……你是我的妻子,太后那里必须去一次。虽然我们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名份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要委屈你一下了。”
“你不是知道我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要是我进宫,被那个昏君瞧见,只怕又要惹麻烦了。”孟雨萱皱眉说道:“必须进宫吗?其实我不在乎名份……”
“可是我在乎。萱儿,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至于那个皇帝……你不用担心。他现在想得到我手里的东西,不敢对你做什么。我会带你进宫,我倒要看看当着我的面,他敢对你做什么。”上官焕冷冷地说道:“他要是敢动你一下,便是当场弑君又如何?”
“以前你说你娘是被他抢去的。你娘以前的夫君怎么样了?”孟雨萱问完,看见上官焕脸色难看,突然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问题。对上官焕来说,这件事情是无法愈合的伤疤,他不想听别人提起吧! 上官焕确实不高兴。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别人,他早就翻脸了。可是孟雨萱不同。她是他的妻子。她问他以前的事情,也是关心他,想要更了解他,她没有错。
瞧见她懊恼后悔的神情,上官焕有些自责。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道:“那个昏君昏庸无能,贪婪怕死,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敌人?我娘是因为不想连累夫家和娘家才进宫,可是那个昏君言而无信,没过几年就把她的家人杀的杀贬的贬,现在没有受连累的人只有我的舅舅。我娘以前的丈夫早就死了。他的家人们也被贬成了地方官,随时有人盯着他们。从我娘进宫的那天开始,她与家人已经断绝来往。”
“你的舅舅呢?他承认你这个外甥吗?”孟雨萱见上官焕愿意告诉她,干脆把想知道的事情都问一遍。毕竟现在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她有权知道他的一切。若是遇见他的那些‘亲人’,她才知道如何面对。、
“他……”上官焕犹豫了一下,淡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谁。他从来没有管过我的死活。哪怕我被皇帝责骂鞭打,他也会视而不见。他也没有害过我。对他来说,我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我也把他当作陌生人。反正你就当这个人不存在就是了。”
孟雨萱同情地看着上官焕。亲爹要杀他,舅舅无视他,普天之下只有娘亲和大哥对他好。可是就算如此,为了逃避亲爹的刺杀,他从小就被送进军营,没有感受几天娘亲和大哥的关爱。这么一个在仇恨中长大的男人,他能长成这样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的样子,也算是不容易了。
上官焕站起来,从孟雨萱的身后搂着她,在她耳边说道:“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当成是邀请。”
孟雨萱嗔了他一眼,哼道:“你自己脑子里整天想那些东西,当然把别人也看成那样。别闹了!既然要进宫,那就今天去吧!反正早晚也是要去的。溪儿也去吗?毕竟他是皇族正统的嫡孙吧?”
“他不去。”上官焕蹙眉,冷冷地说道:“那个男人的心里只有自己,何尝关心过儿子孙子的生死?在他的眼里,只要威胁到他性命的都该死。溪儿的爹是他赐死的,他要是见到溪儿,一定会想着斩草除根。”
“这个世间竟有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他为何还能做这么久的皇帝?百姓有这样的君王,所以才会过着这样艰苦的生活。焕,你老实回答我,你想那个位置吗?”自从知道上官焕的身份后,她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如果上官焕想做皇帝,她以后怎么办?难道让她在深宫中度过吗?不!她不要做笼中的金丝雀。
上官焕没有想到孟雨萱会问这个问题。他愣了,看着孟雨萱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寻找答案。
皇位吗?萱儿想他坐那个位置吗?天下的女人没有不爱那个至尊的位置的,她也想他成为天下至尊吗?
“萱儿希望我做皇帝?”如果这是她想的,他会去做。毕竟以他在军中的人脉,抢那个昏君的皇位不算难事。虽然过程有些麻烦,但是只要好好策划,一定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
“我可没有这样说。”孟雨萱拉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想你去抢那个位置,一点儿也不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过以前那样的生活。焕,我们能不能离开京城,回到以前的村庄?”
上官焕偷偷吐出一口气。如果刚才孟雨萱的回答是‘想’,他一定会帮她达成心愿。不过,从此以后他们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发生变化。
对一个看惯后宫女人嘴脸的男人而言,他实在不想自己最心爱的妻子也变成那样恶心的样子。幸好孟雨萱没有让他失望,他爱上的女人与别的女人就是不同。
“你笑什么?”孟雨萱见上官焕在那里傻笑,皱眉说道:“傻了吗?”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她又把了他的脉搏,脉搏铿锵有力。
“萱儿,谢谢你回到我的身边。”上官焕紧紧地搂着她。“萱儿想过的生活就是我想过的生活。不过萱儿,现在我们还不能走。我不在乎那个皇位,可是那个位置应该是大哥的。大哥生前为了天下百姓鞠躬尽瘁,最后死在那个昏君的手里。大哥最后的心愿就是做个明君,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大哥不在了,可是溪儿还在。溪儿的天赋极好,是个适合做皇帝的好苗子。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明君。我想帮溪儿夺得那个位置。”
“溪儿……”孟雨萱看向对面笑得天真无邪的上官溪。“你有没有问过这是不是他想要的?”
“不要把溪儿当成普通的孩子,他知道的远超你的想象。我问过他,他是愿意的。”上官焕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