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一遭儿,雪糕是悉数进了沉照腹中,反倒是下了狠劲儿将沉清辞折腾得整个人都蔫儿了,配上散落在地的鹅黄色小吊带,怎么瞧怎么是股子山茶花开败了的破落景儿。
“唔……”
沉清辞被榨干了,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反倒是方便沉照摆弄了,手指插进来,偏要做成副十指相扣的模样,执拗得很,怎么甩也甩不开。
既吃饱了,那也便不计较池泯说的甚么话了,终归尝到甜头的是他,这股子春风效应一直持续到第二天跟池泯的对手戏,被压了一头还仍挂着得体的笑呢,真真不像是平常的沉少爷。
而池泯?
那抹了药膏也没瞒过程淮眼睛的唇角可惹了程淮好一通嘲笑。
“我瞧辞辞的脾气可渐长呢,你都降服不了了。”
池泯只管低头看剧本,眉头都不皱一下,倒是个稳重的。
呵,你装,你就尽管装,看到时候急的是谁,程淮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儿,翘起来的腿一晃一晃的,就池泯这副子口是心非的,啧,可有好戏看咯。
程淮微眯起眼来,一手摩挲这下巴,其实请池泯来不光是为了省经费,还存着搭好戏台子等看好戏的念头,不得不说,程淮这小子也精得很。
似是被折腾狠了,沉清辞接连几日都未到剧组来,酒店房门也关得严严实实,像段子里所讲的那样,连夜收拾行李跑路了。
“沉小姐你来了。”
一推开门,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儿,倒也不难闻,坐在椅上的男人抬眼看过来,执在手中的笔一晃一晃的,笔尖正冲着自己身上那件儿大白褂,也不怕划了去,心大得很。
“来了。”沉清辞踩着细高跟儿,一路过来只余哒哒哒声,清脆极了。
男人一抬眼镜,夹在手中的笔暂且放下了,只将抽屉里的本子拿出来翻了几页,是上次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