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大骂头上“直男癌”,忽又想到什么,她和和气气道:“我的叫,是以我真实体验为基础,虽然不能令你满意,但已经到达我本领极限,可能我这个人本身就不能令你满意吧。”
“吃下去的能去哪?自然是菊花了,能让我方便一下吗?”
“继续叫,不然你就憋着。”
膀胱的涨意一下子击碎她。
她活到这岁数,什么羞辱没见过?由于自身其貌不扬,对她外貌上的歧视也是屡见不鲜。
唯独到这份上,生理的羞辱,前所未有。
颤抖间,下身一热,她竟然躺着尿了出来。
畅快伴随着羞耻,湿热伴随着骚臭,空间内刹那寂静。
本来就静,现下更静,被那潺潺流水声衬托。
头上很久没有动静。
然后突然动静就来了,金属摩擦声,脚步声,铁具滑落声,各种声音交杂,急且凌乱,听得出来人愤怒了。
沓沓脚步声来到她面前,她知道这人一定戴了夜视镜,她懒洋洋躺着,满脸空白,无知觉地望着脚步声来的方位,尿出后的虚脱貌似延长了。
希望能更长一点。
但溅射到她身上的水柱又令她不得不回到现实。
又是一顿冲洗。
四肢的绳索被解开。
她没动。
橡胶手套把她拽起来,往一个方向推搡,推搡了几次,她突然摸到滑滑冰冷的圆状物体。
是马桶。
沓沓声远离,金属摩擦声,攀爬声,金属摩擦声,那人再次消失于房间顶部。
头顶有一个通道口,用金属板子封锁。
她现在身处瓮里,也是名副其实一只鳖,瓮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她坐在马桶上坐了良久,头顶并没有声音,通道也没有开启,她不用再回到木板上去了,她“自由”了。
“动一动手,你头上。”
马桶上的她慢慢伸手,害怕机关冒出来一口咬掉她手,但又不是那么怕。
她摸到一卷厕纸。
以为她坐那么久是大号,所以提醒她。 这个房间不仅有扩音器,还是监视探头。
该有的都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是个惯犯,这个空间,是他拿来囚禁性奴的。
那人又叫她哭给他听。
“嘤嘤嘤。”她哼唧,基本的掩饰都不做了。
又换来一阵沉默。
不长的相处时间里,她知道这是个压抑的性变态。
他有性癖,毫无疑问,但猎物就在面前了,却迟迟不出手,有性功能障碍?可能,所以她一言一行尽量不想刺激他。
可她失禁了。
她知道男人会对女人失禁,潮吹,痉挛,脱力这些高潮反应感到刺激,倒不是她的经验告诉她的,而是她遇见过的很多男人都会对强势女性失控表现出兴趣,甚至以此为羞辱和威胁工具。
但这个人没有,他觉得脏,迫不及待冲洗她,为了让她方便上厕所,甚至给她解掉了禁锢。
“抱歉,我崇尚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派,这已经是当下情境我的表演天花板了。”
“那就发挥你的想象,突破你的演技。”
她浑身一僵,果不其然,接下来那声音就在头顶谆谆善诱——
“回忆你的恋爱史,那些男人怎么背叛你的?”
“多少岁?有三十没?为什么没男人肯跟你结婚?”
“年薪多少?或者月薪?公司给你缴纳五险一金吗?”
“本地人?买房没?不会还是租房一族吧?”
“看你样子,身材骨骼都有走形,生活很操劳吧?”
辛酸泪没有启动,暴走状态开启了。
“这位先生,姑且称你为先生,或者女士?”她打断他,却没继续下说,直到头顶回复——
“先生。”
她马上下说:“请问,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但她不在乎,“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做过的事占一半原因,相貌和性格占另一半,对吧?不然我要是个丑八怪,你要跟我有仇,我现在就不会有跟你对话的机会了。”
“别不承认,除非你想承认你是性无能。”
“那么问题来了,以我的长相,你觉得我会缺男人吗?”
“难说,你不丑,但有可能你整过容。”
是个女人都难忍对外貌的挑衅,轻蔑,侮辱!
她却半天没反应。
忽听她道:“你下来吧,我给你看看我整容过没。” “你要下来......还可以跟你说说我的第一次。”她补充,声音有点低,有点媚,有点欲说还羞。
绕来绕去,不就等着突破她心防,听她这样强势女性说出一些羞耻之事。
“我.......”
她屏息凝神。
“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