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吧好像。”
怎么这么不巧。
他喔了声,在徐书原的工位旁边稍作流连,转身回自己部门了。
第二次中午忙完工作跑过去,结果发现工位比上回干净很多。一问才知道,老板已经批准徐书原这几周在家办公,有同事帮忙把必要的东西打包寄去了家里。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徐书原?
付嘉魂不守舍地回了四部。
路上撞到人,他低声说对不起,结果对方仍旧挡在前面不让开:“对不起就完了?”
抬头才发现是久未露面的邱越,满脸挑衅。
可惜付嘉实在没有心情应战,说了句:“你出差回来了啊。”就侧过身子走开了。邱越在后面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出差了?”
“书原的姐姐告诉我的。”
他拖着步子往工位走。
“什么?你见过静姐,去过我家?”
“那也是书原家,我不能去吗。”
邱越追上来:“谁让你跑去找他的,付嘉你能不能离他远点儿啊我说。”
本来付嘉就心情欠佳,听了这话干脆把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放:“少这么连名带姓叫我,我跟你还算不上朋友。而且你不就是跟他合租么,一个室友而已,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周围的同事虽然表面镇定,可耳朵通通竖了起来。邱越毕竟稳重许多,当下没再和他继续吵,而是转身回了自己工位。
两分钟后,付嘉的电脑蹦出一条即时消息——
[就凭他这四年只有我一个朋友,我知道他所有的事,知道他因为你失去过什么。]
书原因为我,失去过什么?
没等他反问邱越的头像就黑了,下线离开。
直到快下班时付嘉还在想这句话。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答案,可是没法去印证,也有点不敢去印证。
抱着无法排遣的黯然,他又看了一遍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新消息。自从那天离开医院徐书原就没有再理过他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书原的手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点,周围一圈同事作鸟兽散,只有付嘉慢吞吞地收拾东西。
进电梯后手机震了下,他没注意,走进停车场才发现。
是条微信,虽然不是徐书原发的,却仍然让他停下脚步,站在车前急急忙忙地滑开。
五分钟前「小静水果零售批发」问他:“很抱歉打扰,梨您收到了吗,吃着感觉怎么样?”
口气有点陌生,因为徐书原说话很少称“您”。
“收到了,很好吃。”
对面马上回了他一个笑脸:“年前我们家有活动,买五箱送一箱,买得多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