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看到他这样子更是心寒,一个胃不好的人喝成这样,摆明是觉得前一个场合很重要。
那几个没见过的朋友跟徐书原认识了一遍,后来罗骏过来攀住他的肩:“徐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嘿嘿,待会儿上楼玩两把?”
楼上就有自动麻将机。
“改天吧,今天比较晚了。”徐书原回绝。
付嘉不冷不热地说:“是挺晚的,谢谢你赏脸啊。”
徐书原眉头微蹙。
付嘉不肯说话也不肯看他,脸始终撇着。徐书原问:“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敷衍我。其实你不想来可以不来,没必要装模作样的。”
旁边几位朋友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付嘉为什么这样。罗骏想缓和,于是转移话题道:“徐哥你去点歌吧,我们都唱半天了。”
“不了,我坐坐就走。”
刚来就要走,所以只是来走过场的?付嘉的火气更盛了,径直起身走到房间外。
徐书原跟出来:“付嘉。”
他连停都不停。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徐书原快步拦住他,攥紧他的手腕,语气有点累,“今晚的确有点事耽误了,但我事先跟你说过要晚到,你也同意了。”
走廊灯光不够亮,付嘉抬头盯着他,发觉他好像有点不大耐烦,心里更加气恼。
“什么‘有点事’,不就是给人过生日去了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徐书原脸色一变,皱紧眉:“你怎么知道?”
“我都刷到朋友圈了!”
付嘉把手机一亮,接着啪地就摔开,胸膛气得一起一伏。徐书原弯腰替他捡起手机,表情有些不快:“段总的秘书过生日,我陪他去了一趟,所以呢?”
“你为了给别人过生日放我鸽子,还问我所以呢?”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包厢里罗骏他们也在探头探脑,徐书原不想和他在这吵,硬拽着他去了外面。
夜晚春寒料峭,街边到处是趴活儿的代驾。徐书原只穿了件西服外套,夹臂站在风里,路灯没照清他的脸。
“我没有为任何人放你鸽子。我说了,忙完就会过来。”
“说得好听。”付嘉夹枪带棒,“忙完过来是指11点半过来露个面?如果是这样那你可以走了,毕竟面已经露过了不是吗?”
徐书原不愿和他吵,转身看向马路。越是这样冷处理付嘉就越是生气,一下子又想起那张照片,手都不自觉攥紧了。
他往徐书原身上一扫,冷声问:“不是说送我礼物吗,礼物呢?”
“太大了带不过来,你跟我回家一趟就能看到。”
徐书原用了“家”这样的字眼,因为付嘉让他对那间租来的房子有了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