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是,杨姵先进门能把王府中馈牢牢攥在手里。不好的却是,她成亲没多久正和瑞王恩恩爱爱地时候,突然被人横插一杠子,而且还是两个。
男人通常喜新厌旧,被两位侧妃勾引着,谁知道还有多少宠爱能分给杨姵?
而且,两位侧妃都比杨姵年纪大,也都有显赫的家世支撑着,肯定心思少不了,也不知杨姵能否应付得来。
钱氏忧心忡忡,不免跟张氏提起来,张氏嗟叹不已,府里人都羡慕杨姵有福气,岂不知她也有她的苦。
魏珞不如李昌铭地位高,但至少他口口声声保证以后只杨妡一人,决不纳妾纳小。 就这点而言,杨妡会舒心得多。
杨妡却一点儿都不高兴。
原以为大年初一魏珞会一早儿就来拜年,杨归舟与魏氏并钱氏都要进宫,他来得话只能到二房院,所以杨妡早早就打扮好去二房院等着了。
谁知道跟上次一样,也是等半天不见人影。
直到快晌午才想起来,魏珞现下有了官职,凡五品以上官员都得去参加大朝会,他也进宫去了。
虽不是魏珞的错,杨妡仍是暗暗地把账记在了他头上。
初一下午不能拜年,直到初二上午,杨妡才又一次见到魏珞。
魏珞仍穿着单薄的鸦青色袍子,浑身上下无半点饰物,唯发髻上插了根简单的白玉簪。上次天黑着,杨妡没看清他的脸,这次倒瞧了个仔细。
跟李昌铭恰恰相反,经过战场的磨砺,李昌铭周身显出锐利的光芒,而魏珞却敛去光芒,变得更加沉稳。
尤其他身形魁梧健壮,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高山,从容镇定。
只是,在见到杨妡时,那份从容立刻变成了急切,深邃的黑眸立刻灼热起来。
杨妡侧开头只做没瞧见。
魏珞却特地走到她面前,低声道:“阿妡,我跟岳父说好了,下午我去竹山堂……我想见见你。”
哼,他想见就能见吗?
杨妡板着脸,淡淡地说:“我没空。”
大年初二,姑娘们既不得出门,又动不了针线,能忙什么?
分明还是在置气。
都过去这许多日子了……小姑娘的心眼比针尖都细。
魏珞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看着她精致如画却生生板起来的面容,心里扑腾腾往上蹿着火苗,柔声道:“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