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做的简单粗暴。

她以程以呈的名义，给伊菈送了份礼物。

是一摞碟片，她千挑万选的，都是精品。

第二天晚上，在小树林里，伊菈愤怒地把那摞碟片甩在程以呈身上，他的左侧脖子被划出道血印，但是没人在乎。

伊菈在低声尖叫:“程以呈你什么意思？你让我恶心！！！”

程以呈斜眼看地上的碟片，高清特写的日本女优都是他从“懂事”起就在网络上认识的“名人”，但是这碟片显然不是他的，他没有这些实体的正版好东西，可是同时，他也立马明白了现下的处境，伊菈显然误会了什么。

他抬头，看着他曾用心喜欢爱护的初恋女友，瞪着通红的双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表达着对他的厌恶。

好像一切都变了，但其实他知道，一直都没有变。

近日来萦绕的模糊念头，在此刻有了具象。

“对不起，”程以呈没有辩解，接着道:“我们分手吧。”

伊菈不可置信，眼泪刷地流出，“你！我，我不是要你这个回答！你，你是该对我道歉，你一直都尊重我，你需要向我解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给我这个……是为了恶心我，还是，还是你想让我学？”

“不不不，阿呈，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聊聊，我……”

“没必要，”程以呈语速很快，打断她，“我和别人做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背叛了你，和别的女生做爱了，所以我们分手吧。”程以呈很平静，出口的话对对方来说有如五雷轰顶，而于他来说，只是陈述事实。

伊菈先是后退两步，一直摇头，然后又猛地上前扇了他一巴掌，“你骗人！你是阿呈啊，你怎么会！”

“你知道我会。”

伊菈注视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想要证明他只是找借口，又或者，刚刚都只是她幻听。

可是看清楚他的表情之后，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是的，他会。因为你不愿意，所以他去找了别人，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恶心的男人。”

但是她依然无法接受。

“如果只是和别的女的做了，你大可以继续瞒着我，做我的完美男友，但是你对我提分手？程以呈，你承认吧，你是爱上了别的人对不对？”

程以呈蹙眉，像是不懂她的逻辑，几秒后才开口:“你一直拒绝我，证明你把性看得很神圣，把做爱这件事看得很严重，现在我告诉你我犯了你最无法容忍的错误，你语气间似乎又对肉体出轨这件事不是很在乎？”程以呈走近他，像是要看进她心里去，“伊菈，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因为自己的劣根性，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别人发生了性关系，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所以我提出分手。希望你能看清楚我肮脏的本质。但是我并没有爱上其他别的人，这是本质的区别。”

“呵，你还在狡辩？！你就是喜欢上了别人！你就是背叛了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