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呈点头，两人出了酒店大堂，找了处背风的地方站定，程以呈等着伊菈开口。

“你之前说，你只是和她做了，并不喜欢她，对不对？”伊菈鼓足了勇气，豁出去一般开口。

“是，又怎么样？”

“那就好，”伊菈惨笑，又继续说，“她都告诉我了，是她给我寄的碟片，不是你，她那样做就是为了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阿呈，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个好人，你应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嗯，我看清了，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伊菈没想到程以呈会这么淡定，神色自若，一时有些卡壳，看见他转身欲走，连忙拉住他的手腕，急切道：“既然是我错怪了你，那我向你道歉！我们不要分手了，我们和好怎么样？！”

程以呈看着因为慌张急切而显得有些狼狈的伊菈，有一瞬的不忍，但他还是抽回了手，说：“谁寄碟片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已经和她做了——”

“我不在意！我可以原谅！”伊菈抢白道：“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她能做的我也可以，阿呈，我们和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把她赶走，我们现在就可以上去，我让你肏，好不好？”

程以呈从没见过这样可怜无助凄苦的伊菈，就像他也从未得知伊菈也会使诡计耍手段咄咄逼人。

他舔了下干燥的上唇，再开口时声音依然坚定：“伊菈，你没有必要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是凭什么啊！她凭什么啊！就因为她下贱？！她可以让你肏，让你发泄欲望？！我都说了我也可以，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冷静一点，”程以呈摸了摸粥的温度，语速加快，“我们分手已是事实。你究竟在不在意我的背叛，你能不能做到你说的那样，你自己心里清楚，伊菈，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你只是不甘心。这几天你也报复了，你真的开心吗？就这样吧，这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你还是专注你的学习你的成绩吧，放过自己。”

“对！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你提了分手就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和别的女人开房做爱你侬我侬，而我就要一直痛苦难受，连成绩也一落千丈？！为什么，为什么啊！”

程以呈回过身，看伊菈的眼神中竟带了悲悯的神色，这让她刺痛，无法接受，正要继续发泄时，他出口的话镇住了她：“老班找我谈过话，青大有一个保送名额，这是你一直的梦想，我可以把这个名额让给你，你把它当成我负疚的补偿或者是……让你远离我和她的筹码……无论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做到从此刻起，我们好聚好散，再不纠缠。”

他和她都知道，这个“筹码”有多大，大到他们心知肚明，她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程以呈不再等她回答，转身离开。

程渔睡得正香，但是没办法，粥已经快冷了，他只好把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