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凝还沒给出答覆,李泽凯就先飞走了。
他第一次发给她讯息,六个字,简单明瞭。
回美国,再联络
那天,在李泽凯的接送下,徐又凝很镇定地回家了。一路无话,到了后说一句晚安,目送他离开,再坐上真正返家的车。一到家就跑回房间,打开电脑,找出那部火红的电影,格雷的五十道阴影。
她熬夜把三部曲看完了,又找了许多相关资料,仔仔细细研究一番后,只有两个问题。
第一,李泽凯小时候是不是也有什么创伤?
如果沒有,那纯粹就是个人性癖好。她尊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并沒有什么奇怪。
只要保证安全卫生的情况下,她自己也是玩的开的人。
可是,她行吗?
徐又凝记得他和她说过,她是一个很适合调教的人,当时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于是徐又凝又上了黄片网站,找了一大堆的影片来看。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沒完全看完一部片就关掉换下一部,不停重复这动作。
最后她下了个评语,格雷正常多了,既唯美,又满足女人的幻想。
果然是小说拍成的电影。
徐又凝不停幻想,若是他们真成了主与奴的关系,他是会像格雷那样呢,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调教,还是像小黄片里的人一样,粗暴对待,粗词淫语。
屁股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这提醒她,她是绝不愿意被他像狗一样的对待。
她当然可以拒绝,李泽凯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可她又不想拒绝。不是想上他,而是因为拒绝了,她也会沒了赚钱的机会。 李泽凯带给她的利益是极好的,对她也是很大的机会。他给的那些人无不是大款,在她的层次上想遇一个简直难上加难。
徐又凝思来想去,沒有一个答案。
大约是那晚片子看多了,睡着后做了个梦。
她看见一个女人全身赤裸,被绑在一个金属架上,呈大字型,看不清面容。
女人的身前站着李泽凯,他穿着西装,唇角微弯,是他惯常的幅度,像是在谈一场应酬,手中却拿着一条皮鞭。
他抬手,再落下。
一阵强劲的风声刮过,化作红痕烙在女人白嫩的乳肉上。
那女人神情痛苦,却发出长长的娇吟,媚的人发颤,像是愉悦的,又好像在哪里听过。
李泽凯就像换了个人,又挥了好几十次,像对待畜生一样的怒骂。
作呕的感觉涌上来,想走,又不知道能走去哪。她怕他发现她,打在自己身上。那用看的都觉得疼,比他的手还疼。
浅浅的意识中,知道自己在做梦,必须赶快醒,下一秒,她惊恐地看见李泽凯正在望着自己。
暗黑色的瞳孔似有火焰,一步步的朝徐又凝走来,那上弯的唇也跟随他沉重的步伐,一点点下垂。
李泽凯在她面前站定,冷冷的告诉她「我要惩罚妳」
转眼间,徐又凝被固定住了,就在绑那女人的金属架上,而那女人已经消失。
李泽凯的手沿着她的曲缐游走,和他擦药时一样的轻柔,却沒有药膏的清凉,带了火苗。
他走的哪,那里就会燃起一片疙瘩。
他手里的鞭子是酒红色的,在空中灵活舞动,颳起的风近似一把刀飞来,无形割过她肉体,吓的心快要跳出来。
当真正要落在身上时,徐又凝闭上眼睛,赴死一般的惊恐壮烈,等待那一阵痛楚。
想像中的沒有来,而是一声娇柔的嗓音在她耳边轻绕。
是那女人的,唤着「主人」
勐地睁开眼,徐又凝大口喘气,为那梦境感到害怕。忽然,那条皮鞭竟出现在眼前,咻的一下,打了下来。
她发出痛苦的叫声,却把身子凑上前去,叫着主人。
原来,又是一场梦。
甚至发觉那女人,和那声音都是自己。
哀求和痛苦混合的声音越来越模煳,听不出来是开心的,又或是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又凝终于醒了,摆脱了梦境,一身冷汗。
沖了澡,才发觉出的不只冷汗,还有大量的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