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铃,他就照着地址找了过去。
没多久,段嘉然就被出租车带到了目的地,在一幢幢江景小洋楼区外停的车。
按着门牌号找到了赵亓侑所在的房子,按了门铃却没人应。
楼上,原本该出国的赵习松听说儿子最近不大听话,计划被打乱,他便恼火地把人叫过来亲自管教。
“为什么不肯回去?”赵习松坐一把总统椅上,悠闲地抿了一口茶,但语气并不悠闲。
再过几天是赵家曾经掌权者,赵老爷子的大寿,因为曾经那段不太愉快的包办婚姻,赵习松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赵亓侑替他去国外打理。
今年这小子居然没有按时出国,赵习松的飞机都快走了,突然接到了那边催促的电话,他才意识到这回事,这让他很不满。
赵亓侑冷静答道:“还早,我考完试就去。”
对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点燃一根雪茄,冷笑一声:“你迟早要出国,这些成绩对你有什么意义?”
见他沉默不语,赵习松吐出烟雾,缓缓笑道:“你不会还打算不出国了吧。”
赵亓侑猛地握紧拳头,他的小动作自然被赵习松看见了,后者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呵,你打的什么算盘我清楚,我给你规划的路你必须老老实实走完,很早以前你就答应了的不是吗?”
说着,赵习松想起了什么,又笑了一声,但笑声却仿佛比这寒冬腊月的风还冻人。
他再次开口:“你该庆幸,我没有规划你的婚姻。”
他抬眼,果然对上了赵亓侑凶狠的眼神,却没敢反抗,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无法与赵习松抗衡。
赵习松早就习惯了,一头养不熟的幼狼,只有打断骨头才能听话。
还没到那个时候,赵习松也真心希望不会有那个时候。
赵亓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赵习松挑了挑眉,抬起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他的口袋,示意他可以看手机。
气极的赵亓侑把他和段嘉然的约定都忘记了,等回过神来,手机的铃声已经到了尽头,赵亓侑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刚好闪过一条消息。
[然:我到楼下了,你人呢?]
赵亓侑站的位置正好是窗户旁,他拉开一角窗帘,看见了能让他心情平静下来的人。
赵习松没有意识到不对,只是见他情绪缓和下来,便站起身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机票已经买好了,明天早上就飞过去,到了那边……”
电话没打通,段嘉然有些生气地发了条消息,再抬头时,在二楼的一扇窗户旁看到了面容冷冽的赵亓侑,再一眨眼,对方的表情又变得如春风般和煦,仿佛刚才看到的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