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入唇,她迅速辨别出这酒的度数大概在40度上下,没有她在家族酒桌上遇到过的茅台浓,但是他们现在用的可不是容量小的白酒杯。学霸苗掂量了一下杯子大小,每杯酒大概在三盎司左右,但只会装到三分之二满,她迅速开始计算自己能摄取而不醉倒的最大杯数。
她的酒量极限大概是一斤半白酒,一斤以内还可以保持清醒,继续往上的话会成正比感到晕厥,她还没喝到过不省人事,所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能喝到什么地步。
不出所料,在她干完一杯酒后,侍从立刻又上前给她添酒。
瓦西里又吃了点东西,间隔不足一分钟,他又朝他们举起了第二杯。
尤拉诺维奇已经要掀桌了。瓦西里瞥了一眼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侍从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电/击/枪,朝尤拉诺维奇扣下了扳机。 尤拉诺维奇抽搐着倒在了餐桌上,只是肌肉麻痹,意识还很清醒,他双眼死死地瞪着瓦西里。
“既然不好好吃饭。”瓦西里淡定地命令道,“那就给我把他绑着。”
于是尤拉诺维奇跟原先的布莱克一样,被人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
“继续喝。”瓦西里掷地有声。
缪苗顾不上担忧尤拉诺维奇的状况,和布莱克一起再度举起了酒杯。
又是一轮干杯。
瞬间大量摄入高浓度酒精让“娇弱”的布莱克已经脑袋晕晕了,他本来还维持着的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犹如烂泥一样地瘫在椅子上。仅存不多的使命感催使着他朝缪苗神志不清道:
“加、加油。我记得你们中华区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联邦需要你的胃’,我就先行一步了。”
布莱克说完,彻底地瘫倒在了餐桌上。
她瞬间感受到了战场的残酷性……是的,酒桌战场的残酷性。
紧接着是第三轮。
第四轮……
尤拉诺维奇震惊地看着数轮干杯下来都没有任何异状的缪苗……这跟他预料的不一样啊?!那半年前那次醉酒是怎么回事?!
当年那点小套路被戳穿的缪苗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干脆全神专注在拼酒上。
无形的硝烟,在缪苗和瓦西里之间燃起。
***
一个小时后。
“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喝到这份上的年轻人。”瓦西里早先的威严已经卸下,他现在红着鼻子大笑着用叉子敲着盘子,“不错不错,来,我们再来一杯!”
“伟大的瓦西里·伊万诺维奇。”缪苗也绯红着脸,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起来,走向了瓦西里,“您的酒杯根本没满,这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