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季宵焕是被重物撞击所导致的软组织挫伤,根据片子显示应该没有伤到内脏,但是可能有细小的出血还没有发现,所以需要多观察,并且挫伤有些严重,恢复起来可能需要一个月左右。
况穆听见这些,感觉心里难受的要命,季宵焕拿过医生给开的药单子,况穆就揉着眼睛亦步亦趋的跟在季宵焕的后面,一言不发。
季宵焕走在前面,看见前面的皮肤科时脚步不自觉的顿了一下,朝况穆那里看了一眼。
却看见况穆只顾着在后面可怜巴巴的揉眼睛,周围的什么都没有注意。
季宵焕回头就握住了况穆的手,搓了搓况穆冰凉的指尖,拉着他绕过皮肤科,避过医院里大片喧闹的人群,到了楼梯没有人的地方。
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况穆才仰起头看了季宵焕一眼,声音带着哭腔的叫了一声:“哥.......”
季宵焕就在况穆要落眼泪之前把他揽进了怀里,低声的说:“医生都说了没事。”
况穆的脑袋埋在季宵焕的怀里,鼻尖的吸了两口气,嗅到了季宵焕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才委屈的哭了出来,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说:“可我好心疼.......”
季宵焕摸了摸况穆的脑袋,又说:“我没事。”
况穆就不说话了,他抽抽哒哒的把脑袋埋在季宵焕的怀里不肯起来,偶尔有来往走楼梯的人看见他们两个人,都好奇的多打量两眼。
季宵焕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他将况穆挡在墙边,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况穆的小脑袋。
况穆哭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劲,他抓着季宵焕腰间的衣服问:“哥,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啊.......”
季宵焕只是摸着况穆的头发,没有说话。
况穆咬住了下唇,也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又问:“哥,你以后不能再受伤了.......”
“好。”季宵焕应着,他四周看了一圈问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况穆从季宵焕的肩膀处探出来个小脑袋,眼睛红红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看见那些人都在看他,他一下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又把脑袋缩回季宵焕怀里,脸蛋泛红的点了点头。
等到两个人坐到车上,又走出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况穆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感觉他好像还有个事情没办。
他垂着眼睛靠在季宵焕身上,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件事情是什么。
况穆猛的仰起头盯着季宵焕的脖子看。
季宵焕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散了一些,现在看起来就没有昨天紫的那么厉害了,而是泛着深红色。
况穆看了一会后,翘了翘嘴巴有些委屈的说:“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季宵焕垂下头看着况穆。
从季宵焕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况穆又长又翘的睫毛,就像两个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啊扇,他今天又穿的厚,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下巴埋在衣领里,看起来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