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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安静了,以至于刚刚在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争吵都像是一场不真切的梦。

    况穆定定的站在原地,身体绷的僵直。

    过了很久,况穆身子晃了晃,像是一个轰然倒塌的大山,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地上铺的是松软的地毯,不疼也不冷,况穆抬起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就像一个蝉蛹一样将整个人缩在了床边,一手撑着额头哭的泣不成声。

    那种无助悲伤的情感就像是一双大手,按住了况穆的脖颈,几乎要将他溺死在这里。

    听见了况进山的那番话,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死在了这个房间里。

    自从况进山给况穆说了那番话后,门外就被上了锁,保镖二十四小时站岗。

    在二十二层的高楼上,况穆想飞也飞不出去。

    除了一到饭点就有一个保镖来送饭以外,再也没有人能进来这间房间。

    一切就像是况进山说的一样,他封锁了所有关于严敏慧出事的消息。

    况进山在等,等严敏慧死亡的那一刻。

    直到严敏慧死亡的时候,遗产的事情彻底尘埃落定,况穆才能重见天日,季宵焕也才会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况穆开始不吃不喝,来送饭的保镖每次饭怎么端进来的,就又怎么样的端出去。

    况穆从昨晚来到这里,又是晕机,又是晕倒,又是失声痛哭,一直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况穆一个人躺在床上,居然很奇怪感觉不到饿,心里也平静的很,他望着病房里天花板,脑子都在不受控制的乱想。

    他又在想他的哥哥。

    他已经失联一整天了,不知道季宵焕有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有没有找过他。

    如果季宵焕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发现电话打不通,会不会为他着急啊?

    况穆望着天花板又眨了眨眼睛,他又开始想况进山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