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开始耐不住的胡思乱想,他的哥哥去了哪里?是不是在怪他?
是在生气他没有提前告知他严敏慧的死讯?
还是在生气这个遗产不合理的分配?
况穆可以给他的。
那些钱他真的都可以给季宵焕。
他需要的只有季宵焕。
至于其他的任何东西,不论是什么只要季宵焕要,况穆都可以给......
况穆急的满头大汗,他慌乱的抓着大门口的一个工作人员问:“看见季宵焕了吗?”
“啊?”那个工作人员愣了一下。
况穆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一些:“季氏集团的董事,季先生,你看见了吗?”
“没有。”那个工作人员摇了摇头,他又说:“他没有从前门出去,要是礼堂里没有人,可能就是从后门走了。”
“后门在哪?”况穆声音颤抖的问。
工作人员指了指大礼堂最后的那个大门:“就在......”
还没有等他说完,况穆转过身就朝后门处跑。
礼堂的后门推开是一个很长的走廊,况穆顺着走廊一路跑到了后门大厅里。
那个大厅里摆着一个废旧的前台,与前门礼堂大厅的繁华热闹不同,这里空空荡荡的,而季宵焕就站在最前面的窗边。
他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另外一只手夹着一只烟,低沉的声音时不时的传入况穆的耳朵里。
“大伯,葬礼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
“好.......”
季宵焕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就像是能够安抚况穆心脏的安神剂。
况穆遥遥的站在季宵焕的背后,没有再继续前进了,只是红着眼睛看着季宵焕的背影。
这时候季宵焕打完了电话,他挂上了电话,没有急着立刻离开,而是一手插在衣兜里,另一只手夹着烟,目光沉淡的望着窗外,一口又一口的吸着烟。
窗户外风顺着窗边吹了进来,吹得季宵焕指尖的白色烟雾蓬乱飞舞。
况穆望着季宵焕穿着西装挺拔的背影,忽然感觉他的哥哥又成熟了。
他眉眼生冷,侧颜凌厉的模样,另况穆感到无比的陌生。
“哥.......”
况穆心生恐惧,声音带着哭腔叫了季宵焕一声。
季宵焕手上吸烟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看着况穆,然后他蹙起了眉头。
刚刚在礼堂里的人太多,季宵焕没有仔细的看看况穆,现在况穆一个人干干净净的站在他的身前,季宵焕才发现几天不见况穆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