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了。
发完这个短信,他砰的一声将手臂砸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只剩下心脏依旧不停的扑通扑通的砸着胸腔。
况穆以为这些天季宵焕对他那么好,他应该很有安全感了,不会再害怕了。
可是今天季宵焕挂断他的电话一刻,那种恐惧心慌的感觉瞬间如同龙卷风过境一样卷土重来,将他之前建筑的那一点点脆弱的安全感给瞬间吹垮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害怕.......
下午况穆躺在酒店里睡的昏昏沉沉。
周冰双晚上七点多回来,在房门口敲了半天门才把况穆给叫了起来。
本来周冰双提议去外面吃法餐,但是况穆一副蔫蔫的模样哪都不想去,于是两个人一起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一顿饭。
况穆才睡醒没什么胃口,坐在位置上漫无目的搅和着碗里的鸡汤。
周冰双问况穆:“明天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况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行,等你明天处理完事情我们一起去看看孙姨,我听说她上次车祸身上还留下了后遗症。”
况穆点了点头应下了。
第二天上午况穆如约到来公证处。
前台的工作人员一听到况穆这两个字,立刻毕恭毕敬的将他带到了况进山预约好的一间公证室里。
况进山早已经带着律师坐在了圆桌前面位置上。
旁边零零散散的还坐了一些况进山公司里的工作人员。
况穆看着里面的场景顿了顿脚步,走了进去,坐到了角落靠墙的位置上。
况进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十点一到公正处的工作人员准时走进了房间里,开始依照流程让况进山和况穆在各种文件上签字按手印。
严敏慧的遗产金额虽然很大,但是并不涉及到遗产纠纷,所有的继承人也就况进山和况穆两个人,整个流程走的很快。
等到况穆处理完一切的事物,那边况进山带来的工作人员立刻将况穆和况进山的两份遗产继承公证书都一把拿走,放进了公文包里。
况穆看着自己面前空无一物的桌子,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况穆。”
忽然况进山开口喊了他一声。
况穆没理他,抬手推开玻璃门。
这时候站在门旁边的一个保镖一把他给拦住了。
况穆看着拦在他身前的那双大手,感觉头顶上的神经都在乱跳。
他松开了紧拉着玻璃门的手,回过头怒视着况进山。
况进山靠坐在位置上,右手放在桌子上,指尖夹着一只未燃的雪茄,说:“中午一起回家吃个饭。”
“不吃。”
况进山挑了下眉,目光来回在况穆的身上打量,然后他的指尖点了点桌子,语气缓慢的说:“况穆,你和季宵焕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