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次况穆的反应都十分的冷淡,甚至可以说有些抗拒。
这次也是,况穆声音淡淡的说:“我回明城了,不去。”
“啊?你回明城干什么?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回来扫墓。”
说完况穆就将手机挂上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况穆起来了。
他一大早打了一辆车往严敏慧墓地的地方出发。
路上他让司机开得慢一些,况穆仰靠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景色。
出租车行驶的那条路正好路过了洛雅高中。
现在这个时间是学生上学的时间。
况穆侧着头望着窗外那些穿着校服的学生,男生女生三三两两的打闹着,有的人手里拿着热包子,一路吃着一路快步的朝学校里。
他们穿着洛雅高中的蓝白校服,在那条路上绘出了一道青春的风景线。
况穆看的眼睛有些干涩,他正过头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那条路曾经他和那个人也走过了无数次。
而现在况穆才知道,他们的故事对于这个学校十分的微不足道。
每年,每天,都会有人在洛雅高中谱写他们自己的故事。
倒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永远有人十八岁,却没有人能够永远停留在十八岁。
早上有点堵车,司机望着前面人行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气急的按了按喇叭说:“一大早赶上了学生上学,每次都是这条路最堵!这些学生啊,过个马路都没规没矩的,打打闹闹的,唉!”
听着司机的抱怨声,况穆没有应话,只是手放在身侧握紧了些。
早上堵车堵的厉害,况穆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下车还有点不舒服。
他还是会晕车。
只不过最近两年他找到了一个药效很好的晕车药,吃了那种药之后小于一个小时的车程都不至于让他胃里搅和的乱七八糟的。
况穆下了车,往墓园里走去。
墓园守墓的是一个跛脚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都已经认得况穆了。
因为大部分来上坟的人都是清明节来,只有这个男人,他每年都会在这一天来一趟,风雨无阻。
守墓人坡着脚沿着旁边的墓碑走到了况穆的身边,问道:“小伙子,你又来了啊。”
况穆穿着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点了点头。
他手里拿着花,踩着布满了落叶的青石台阶一步步的向上走。
严敏慧的墓在最后一排,墓前放的那朵花还是去年况穆来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