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耳的声音起此彼伏,像刀子一样一下下的划着况穆的心脏。
于此同时况穆又听见了况进山的声音。
他的嗓音嘶哑,就像是为一场惨烈的车祸配上了背景乐。
“况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年那场车祸,你能活下来并不是一场意外!”
“不样我怎么能抓住季家的把柄?季宵焕怎么能进监狱?!”
“就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我最后悔当年为什么没能在季宵焕最落魄的时候把他杀死!还有我当年为什么要救你个白眼狼!你就应该在那场车祸中被撞死,!让季宵焕背负着一切过一辈子!”
况进山的话就如同一声钟鸣,另况穆浑身颤抖着从场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起身,喘着粗气的望着眼前的事物,才现在他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况穆和季宵焕已经呆在东阳市快一个月了。
况穆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到东阳市的家里去住,而是和季宵焕住在酒店里。
他们住的酒店是东阳市最豪华的总统套件,房间就像是一个高档的公寓。
厨房,客厅,书房,全部都一应俱全。
而此时周围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卧室的房门紧闭,客厅里的灯光顺着门缝映了进来。
季宵焕果然不在他的身边.......
况穆已经很少会做噩梦了。
些日子他晚上都是被季宵焕抱在怀里睡觉的,而只要季宵焕在他的身边,他就会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以至于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是有了自我感应一样。
季宵焕在,他就睡得很好。
季宵焕只要没有抱着他,他就噩梦连连,醒来的时候手脚满是冷汗。
况穆坐在床上,胸膛起伏喘息。
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蹦跳起劲的心脏,闭着眼睛缓了一会。
时候况穆闻到了门外的饭菜的味道,还听见了季宵焕在客厅走动的声音。
况穆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冷汗擦在了被子上,掀开被子翻身走下床。
他打开了卧室的门,看见季宵焕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到了桌子上。
今晚季宵焕穿着一身深色的睡衣,餐厅的灯光将季宵焕照的格外的柔和。
况穆在看见季宵焕的那一刻心里那乱七八糟的燥意和不安才平复下来。
季宵焕听见了脚步声,回过头看着他说:“醒了?”
况穆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来,吃饭。”
况穆就乖乖的坐到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