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落叶归根。
未曾想有一天,老桃树的生命也会消逝在漫长不知尽头的鬼生中。
最孤独的那只鬼,一直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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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设有一扇窗,内外仅由一扇薄薄的纸糊隔绝,窗外是阴森可怖的绿光,张牙舞爪、密密麻麻的狰狞黑影趴在窗面上发出刺耳的叽叽咕噜声,谢椿磨蹭着不肯上床,回头见厉桃睡得一脸安然,心想那些鬼怪不敢闯进来多少是因为房里有个厉鬼威慑力在,于是放下心闭眼打坐默念护身神咒。
不念还好,一念感觉窗外聚来的邪祟更多了。
他看着那个结界圈,最终妥协躺在床的最旁边,不断催眠自己尽快入睡,睡醒一觉就能回到正常世界中。
厉桃第一次与活人共睡,对其身上体温有着极大贪恋,一人一鬼最开始在大床两边各自躺着,后来她睡得迷糊便寻着温暖源头乱滚缩进一处怀里。
自我催眠的谢椿腾地睁眼,耳尖红透,呼吸也顿时紧张起来。
他不敢大动作,悄悄抽了抽被压着的右手,谁曾想因紧张而升高的体温更吸引了身旁厉鬼靠近,双手直接环上自己脖子搂住。
女子皮肤瓷润如玉,通体冰冷的触感环在颈间让谢椿紧了呼吸,他的下巴就抵在她头上,距离太近,阵阵香味在呼吸间钻入鼻中,不似寻常的女子香,而像枯木焚烧后的烟草灰,带着黑色与禁忌。
空气顿时变得稀薄,不得已,谢椿只能往旁边挪,而他一挪,厉桃便跟着靠过来。
结界能有效屏蔽外界声音,他能清楚听到厉桃的呼吸声。
她之前说自己是厉鬼,厉鬼也会有呼吸吗?
谢椿望着床幔顶暗自想,谁知后来竟一夜无眠。
他被挤在床边沿,稍再翻一下身便会掉下去,右边则是女子娇俏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熟睡。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可天蒙亮的时候,外边打响几声鸡鸣,他起了晨间反应。
谢椿盯着腿间鼓起的那一坨,暗骂千万别惹事。
可惜他的小兄弟并不通情达理,反而是反向较劲勃大,顶起小帐篷。
谢椿闭眼默念清心咒,数遍后总算是抚平些许欲火,偏偏那处又比身上任何一地都烫,于是那双冰凉的小手循着温度不安分盖了上去,还握住了。
迷糊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弹了一下,软软地,后面又变硬。
厉桃动了几下,手心无意识握着揉搓膨胀的物什,越揉越烫,于是不自觉握得更紧,直到后面又陷入无边沉睡,手才松了力道。
谢椿憋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等到那双作乱的小手消停,才敢大口无声吐出染上情欲的热气,脑子里全是胯间巨物被隔着裤子、冷热交替揉搓的爽意。
他看着全程无意识的始作俑者,腿稍往旁边动了动,只是小幅度的挪动,胯间被压头的昂首巨物便跟着左右晃了两下,龟头渗透出些许黏腻,沾染上布料。
谢椿抽出自己被压着的手,缓着心头那股吊着的、不上不下的感觉,心想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