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训练,考试,参与任务,从小就被关在训练室里!见不到父母见不到家人!好不容易通过考核,你说来就来?!还是因为处分被降职?!”
闻言,安雪从口袋取出队长徽章,说道:“你想当?那给你。”
“哈??”夕楼一听,火气又升上来三成,“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要!”
徽章安安静静躺在手中,夕楼没有拿走。
安雪露出不解的神情:“为什么?你想当,我就给你,为什么不要?”
安雪:“你好麻烦。”
夕楼:“……”
夕楼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又一次深呼吸,最终还是忍无可忍,沉沉道:“我真的,很讨厌你。”
说着,他一掌击向安雪右肩,想将他推至身后墙上,即将触碰到肩膀的那刻,安雪眼神忽的一凛,恹懒神色顿时消散,如临大敌般攥住夕楼的手腕,借着拳头挥过来的力量往上一提,当场就是一个快准狠的过肩摔。
骨骼发出错位的声音,夕楼没有半分还手余地,惨叫一声,瞬间被压在地上。
“操啊!!”局势倒转,夕楼动弹不得,只能大喊,“放开我!”
安雪捂住右眼,任凭夕楼喊叫挣扎,左手死死捏住夕楼双手手腕,捏得指尖泛白。
他开口,语气不带半分感情色彩:“夕楼,别碰我右边。”
“哈?”夕楼不肯低头,拼命仰起身子,“右边?莫名其妙?从总局来的人那么宝贵?!”
安雪放下手,看向夕楼,右眼浮上一层血色。他说:“我不喜欢。”
安雪的神情露出几分针扎似的戾气,瞳色不同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夕楼,他只觉得身上涌过一股凉意,从头冻到脚,什么嘴硬的话也说不出。
好在安雪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他眨下右眼,再睁开时一切恢复如常。
双瞳漆黑,瞳色深得恍若浸入寒潭。
夕楼一安静下来,整个禁闭室就没了声。
“你的能力很强,刚刚我没看出来是假的。”片刻后,安雪忽然开口。
夕楼一愣:“哈??”
安雪不想重复,只说:“我困了,回去吧。”
夕楼下意识回应:“去哪?”
夜风从头顶小窗子飘了进来,盛夏的风总是曳着蝉鸣,安雪垂下眼,又戴上他的耳机。
“我有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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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怎么从禁闭室出去,安雪只说了三个字。
“我能修。”
于是,两人被一群愁秃脑袋的工程师接了出去,扔到一堆图纸中。
安雪看了眼钢筋结构,向工程师们反复确认材料和形状。
“你说他想干什么?”分局长办公室,苏雾里坐在局长对面,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饶有兴致的观察下方情景。
分局长是个长相慈祥的老头,白发白眉白胡子,笑容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