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是……”
“这是特殊情况对不对?”
乔亦初刚想解释,又被诸葛霄一通抢白。
“好,这一次是特殊情况,那下一次呢?你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再这样吗?下次受了伤手机没信号没车接没人救呢?你想让我去太平间看你吗?!”
“诸葛霄。”
乔亦初平静的念他的名字,平静的看他。
以往当诸葛霄像现在这样暴走时,只要乔亦初这样冷淡的叫他一声,他立马就能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两人各自沉默十秒,什么气都能消了大半。但今天的诸葛霄无疑是不同的。他没有闭上嘴巴,没有让自己平静,甚至是破罐子破摔的站起来,逼视着乔亦初,“觉得我很无理取闹是不是?”
“……”
“我他妈今天告诉你,我早就想了!”
“你自己算算,自从你加入了这个社团,你多少次周末没有回家了?一消失就是三四天,电话打不通,短信不回。是,我知道你有时候没信号,又是忙着爬山,有时候忙着说说笑笑,有时候又忙着体验人生!但是麻烦你能不能想想,我会担心的!你一天不回电话,我会怀疑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出事了。以后呢,我是不是每次都要想乔亦初今天会不会死在外面?!”
“诸葛霄,我今天不想吵架。”乔亦初用没打绷带的右手按住眉心,揉了揉,“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好,我冷静,我他妈的现在很冷静!”
乔亦初不知道该怎么跟诸葛霄解释他的这个社团,这群朋友,这些活动。他不是个能轻易找到让他感到有趣的东西的人。更多时候,那些兴趣爱好只是种消遣,一种无聊打发。他们对于乔亦初来说,简单啰嗦,没有挑战性,一切无趣的方面倒是表现的那么明显。
期待中的大学生活也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美好。学生会里打从大一新社员进去就开始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彼此算计。班级里又多是心高气傲之人,谁也瞧不上谁,几次班集体活动组织下来几乎没看到任何成效,依然是一盘散沙。
再加上余哲时不时以副班的名义骚扰他,乔亦初对所谓的大学简直失望透了顶。他也没了高中的好兴致,带上面具,一个一个人的照顾过去,拉拢过去,营造出一派和谐美好的假象。乔楚说的没错,他就是年龄越大越恶劣。以前还还有心情假装假装,把自己的喜恶藏起来。现在的他,就差恶劣到把“你很无趣我对你没兴趣”、“这事情很无聊”、“这问题很白痴难道还有什么讨论的意义吗”“滚开可以不要再来烦我了吗”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了!
他懒得交朋友,做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整天整天泡图书馆。别人自然也懒得理他,什么活动都不叫他,叫上也只是扫兴。
乔亦初也闹不懂自己怎么忽然就把整个儿的恶劣本质都暴露出来了。思来想去,大概以前的那种好兴致只不过是觉得所有人都很无聊,而自己又很怕孤单,不如就和他们闹一闹好了。而自从有了诸葛霄后,他就对周围他没兴趣的一切更加意兴阑珊敷衍潦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