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很幼稚很低段数的激将法,但用在诸葛霄这种单纯的人身上,倒也是百试不爽的。诸葛霄果然被她刺激得当即就要去医院找乔亦初道歉。
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医院,却被告知乔亦初挂完盐水就出院了。诸葛霄一想到乔亦初孤零零一个人走出医院大门的样子就受不得,心里火急火燎的疼。他打了车回两人临时租的屋子,用钥匙开门时竟紧张到心脏狂跳。
好在老天没让他再次失望,乔亦初在家。
乔亦初没想到他会这时候回来,显然也愣了。他正在收拾下周回校去的东西。由于左手受了伤,动作很慢。背包的拉链软,非得一只手把布扯紧了,另一只手才好拉。乔亦初左手使不上力, 被绷带绷得紧紧的,一动就疼,只好用右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拉。诸葛霄回来,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没再说话。
诸葛霄在原地张了张嘴,想好的说辞都被乔亦初这冰似的态度给撞了回来。想说什么都忘了。
乔亦初背对着他,还在跟那拉链死磕。他一向耐心好,又聪明,干什么都悠然自得的样子。但在诸葛霄的注视下,也顿觉狼狈起来。刚开始还能保持淡定,但拉了几次还没拉好后,索性黑了脸,跟这背包生起了气,把它随便丢在一边,懒得再烦。
诸葛霄终于找到机会,走上前去,轻轻松松呼啦一下,就把背包给拉好了。乔亦初不看他,站起来,背对着诸葛霄,“我等下就走,不会让你为难。”
诸葛霄心里被蜂蛰了一下。他有些生硬的拉住了乔亦初没受伤的右手胳膊,“……我没让你走。”
乔亦初稍稍侧了侧身子,“是我自己要走,和你无关。”被诸葛霄打打了一拳的那半边脸还余印可循,嘴角上一块红紫,看上去很疼。乔亦初长这么大,可能还没被人打过脸,但没想到第一个给他这么狠的一拳的,却恰恰是他最爱的人。
诸葛霄抓着乔亦初胳膊的手骤然握紧,“为什么要走?”纵然现在说出这种话有点厚脸皮,但诸葛霄鼓了鼓勇气,仍然说了出来,“你不是要和我求婚吗?”声音有些艰涩,大概是因为害羞和紧张。他说完后便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乔亦初,眼角藏了些隐秘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