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和我解释一下。”周北岑在车边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抬头看看自己家的阳台,生怕乔楚看到他在这打电话,能一个花盆砸下来。
“哦,这样啊。”余哲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听说你们买房了,画几幅画给你们装点下门面。你要知道在外面,我的画可是卖的很贵的。”他沉默几秒,换上无所谓的口吻,“不过既然扔了,那就算了。”
周北岑冷笑,“你是不是喜欢乔亦初。”
“喜欢。”余哲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坦坦荡荡的就这么承认了。他这么直接爽落,倒是让周北岑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半天他还是放不下兄长的责任和自觉,“是双还是弯?是认真的还是图新鲜?”
搞艺术的都有些臭毛病,这臭毛病在他们眼里看来是特立独行。艺术家总是不被大众理解的,疯而孤独是他们最追求的状态。当然,有大把疯子都是自己刻意作出来的。周北岑只怕余哲也是属于“作”的那一类。本来是个正常人,硬生生给作成个变态,好给自己一张牛逼又个性的标签。
余哲了然笑道,“哥,别把我和那些傻逼混为一谈。”
周北岑一愣,眉头紧皱,“你们家……”
没等他说完,余哲就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省省吧。要不是你妈的原因,你才懒得管我。你管我,也不过是想给你妈一个交代,给自己心理上一个安慰,告诉自己,除了大逆不道的出柜以外,自己还算是个孝顺儿子。”
周北岑脸色一沉。余哲这话说的戏谑而又尖锐,半分情面不留,让他几乎下不来台。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虽然我喜欢你姘头的儿子,但我还是直的,该结婚结婚,该生小孩生小孩,这些就不劳你操心了。”
周北岑勉力咽下心里的那口气,语气已经从最开始的语重心长转为冷淡。他居然会操心这兔崽子,真是吃饱了撑的。
“你明白就好,不要想对乔亦初做什么,不然乔楚不会放过你。”
“等等。”察觉出周北岑想挂电话的打算,余哲叫住了他,沉默半晌后,他突然问,“那些画,乔亦初看到了吧?”
周北岑正想说是,但心里却忽然掠过了一阵很奇怪的感觉。话到嘴边他忽然转了注意,“没有。”他说道,“他两天前就和诸葛霄一起回X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