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鹿韭吓了一跳。
不是被乔亦初斩钉截铁又微微不耐烦的语气吓到的,而是被乔亦初的眼神吓到的。乔亦初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瞪着他,已经不复往日的淡然和冷静,而是充斥着暴怒和威胁的。鹿韭被他那样看着,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妥协的认了软,“好好好,我不问,不问不就行了吗!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啊喂!”
乔亦初面无表情的收回眼神,以近乎冷漠的态度,低下头咬住绷带的一端,替自己打了个结。
“哎哎我来我来……”鹿韭有些无所适从了。这小子,最近态度越来越傲慢臭屁了。他讪讪的收回手,没话找话,“话说,你小子的眼睛还真是漂亮啊……”
乔亦初听了这句话后,打着绷带的那只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他低声的嗯了一声,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自己一个人远远的走开,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过,你这样不告诉诸葛霄真的好吗……”鹿韭追上去。
“他不需要知道。”乔亦初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一句话就把鹿韭给打了回去。
诸葛霄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为这操心。也许将来的某一天,诸葛霄又会为这件事和他翻脸吵架,气他什么都瞒着他,气他不和他商量,气他自以为是冷漠孤傲。但无所谓。对于乔亦初来说,他更不想看到的,是未来诸葛霄因为这件事而分了心,再次在高考的考场上失败。诸葛霄是一株笔直蓬勃的幼苗,他阳光却又刚强,宁折不弯。他能经受得住第一次的风吹雨打,却会在第二次的大风下被狠狠折断。
在乔亦初的概念里,诸葛霄只要好好的复习备考即可,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甚至连他自己,对于诸葛霄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到时候,说他本性难移也好,说他狗改不了吃屎也好,他都会欣然接受,虚心认错。
这个时候的乔亦初,是那样天真骄傲的捍卫着他仅剩的在乎的两件事:尊严,及诸葛霄。
而现实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蠢蠢欲动,想要将他摔得那样惨烈。
☆、诡异的画。
“喂,有没有感觉最近咱们副班有点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