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礼丰:“这里看的比较清楚。”
他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个位置坐,谁知道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坐到了许老师旁边。
虽然开始有点尴尬,但是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比如说,刚来的曹礼丰只是看着场上比赛很激烈,却看得有点云里雾里。
曹礼丰:“许老师。”
许教练:“啊?”
曹礼丰指指场边,问:“林酌怎么没上场?”
“哦,暂时让他休息恢复一下-体力,下半场让他上。”许教练解释道:“没事儿,叶闲在场上呢。”
“是这样。”曹礼丰点头。
曹礼丰作为一个语文老师,运动细胞一直不太发达,尤其是人到中年不太关注运动方面的事情。但他倒是很有求知欲,时不时地问许教练关于比赛的分析。
比赛一直到最后一节,两队的比分差只有一分。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没有一场决赛打得这么胶着的,十六中的师生们本来一直抱着稳赢的心态去的,结果比到最后,心里也逐渐有点没底,因为这场比赛十六中是主场,本校学生来的比较多,观众席上十六中的加油呐喊一波接一波得将比赛掀到高潮。
“能赢吗?”曹礼丰忽然问。
许教练想了想,拧着眉头:“不好说,一半一半吧。”他说完,看着一直没摘口罩的曹礼丰笑了笑:“刚才孩子们中场休息的时候,你怎么躲起来了?我觉得孩子们看见你应该会很开心的。”
“还是算了。”曹礼丰摇摇头:“我看一眼就走了。而且他们要知道我来了,估计以后他们一群人逃课训练我都不好管了。”
“别说啊,有时候这群小孩儿是挺气人的。”许教练眯着眼睛笑了笑,语气缓了缓,道:“不过曹老师你的担忧是多余的,这帮小孩儿打完这场比赛就要退队了。“
曹礼丰怔了怔,说:“也是,这届学生也马上高三了。”
“很快的,现在看着他们还小,到时候说毕业就毕业了。”许教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曹老师,以后这帮孩子就交给你了,尤其是林酌那个小孩,得好好管,不过这都得你操心了,反正我是解放了哈哈哈……”
“是啊。”曹礼丰笑了笑:“林酌上次考试正好蹭进前一百名,还是有点偏科,我寻思着到时候专门针对他这个问题给他补补,冲一冲清北也不是没……”
话尾巴里的“可能”二字还没说完,旁边的许教练突然站起来,在曹礼丰耳边带起一阵疾风。
全场忽然一片沸腾。
场上的少年们互相笑闹着庆祝起来,所有低语都淹没在了周遭更巨大的欢呼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