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告诉我。”贺陵摇着头,指着曲珦楠的手都开始不稳,“同性恋你和曲国森是一路货色和你那个有毛病的叔——这是你们家的基因!”
那个名字,和那个词,深深刺痛了曲珦楠,本来已经很坚决的态度瞬间开始动摇:“我不是……”
他又想起来很久之前的事。
很久……足够让他一辈子刻骨铭心的那个晚上……那群人。
“我早就该、早就该……”
崔皓手疾眼快,在贺陵彻底失控之前冲过去把他按住,“你先听孩子把话说完,别……”
“楠楠。”
曲珦楠站着一动不动,他想如果这时候贺陵真的冲过来给自己一顿打,他都心甘情愿。
“皓哥我没开玩笑。”
崔皓瞬间失去了劝阻和开导的勇气。
“为什么啊”
“他对我好。”
“……”
崔皓艰难极了:“……只是这样楠楠你听哥说,你现在才十几岁,有很多东西你不懂,这种事其实……”
曲珦楠仍然平静:“我懂,我知道,可是没办法,除了他我不可能再对别人……”
鬼迷心窍。
贺陵听着,心里只剩下这个词。
“我们废了那么多心思,拼命把你往正道上拽,生怕你受影响,你可是真出息了。”
曲珦楠不愿听他讲这些话,“你别讲了。这事和任何人都没关系,我也没受到他们影响,如果他是个女孩儿我也照样喜欢,我喜欢的就是他这个人,和性别没有关系。”
贺陵简直快要疯了,“你别忘了你是谁,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你这段时间真的是太滋润了我不在家你真真是放羊了,早恋和混混你知道他是什么人用花言巧语轻而易举就骗得你这样晕头转向!到时候卖了你你都得给他数钱!你那个学长,那个叔!想想你差点没命的那时候,你怎么敢——”
那是贺陵至今都无法忘记的一天,也曾无数次告诫过曲珦楠。
那种事,碰不得。
那都是什么人
避人耳目的地方,脏乱,鱼龙混杂,酒气熏天烟雾缭绕。多少那样的人,彻夜疯狂干着令人不齿的勾当。
这样的人属于一个特殊的群体,并非所有这个群体里的人都是这样,但是很不幸,被他们碰见的恰恰就是这些人里最肮脏的那一部分。
哄骗着年幼无知的少年,给一些甜头就能让心智商不成熟的他们心甘情愿为他们服务。呛人的烟草的味道现在好像还在曲珦楠唇舌间跃动,透露着那些面孔眼里疯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