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珦楠蹲在地上盛米饭,“饭我做了家里也是我收拾,还好意思让我喊你哥哥?过来端走。”
“曲珦楠。”谭霜现在也不会再好好喊一开始确定下来的称呼了,从他背上侧过头来,“你是老了么?怎么越来越像个爹了?成天叨逼叨叨逼叨的。”
曲珦楠眼神一暗,明显起了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的念头。
饭也没吃完,就着这个问题又干了一仗。
已经不知道因为这种琐碎的破事打起来多少次了,反正谭霜也心知肚明,就算掐起来他也干不过他,结局只能是自己老老实实地被他干。
没成年,有些事情还碰不得,一碰心里的那点理智就跳出来敲响提示音,只能就着不甘和爱意把眼前的人以另外一种方式吞吃干净。
曲珦楠在慢慢地学一些东西,这些以前自己从未碰过的,到现在做起来也不再有生疏的感觉。
比如,他学着之前谭霜那样来照顾他。
记下他晚上几点睡,早上几点起。
把衣服都好好地整理起来,家里打扫干净。
谭霜几乎没有不吃的东西,那就尽可能地尝试一切种类变着花样做。
在床上也是,他私下甚至偷偷翻过资料,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能让对方更加舒服,了解他身体从头到脚每一寸地方。
那些当初他自己在下面被压迫着产生的不知所措,他分毫不差地全都还了回去。
他得让他适应。
适应这样的状态,适应两人所处的位置,让他再也忘不掉自己给他留下的每一处痕迹,就好了。
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谭霜每天晚上带着浑身燥热睡去,早晨又在身后人进食一般的舔舐中清醒。两个人每天过的都像连体婴,最寒冷的冬天过后有更多让人措手不及的东西生长出来,有些横冲直撞的势头。
荷尔蒙不是很强烈,他俩本来在这方面也是稍稍淡漠些的性子,如果不是正好撞上了彼此,估计连一点旖旎的想法都不会有。
情人节前一晚俩人已经身在外地,谭霜没有旅行过,一路上都死死盯着车窗外愈发陌生新奇的景色,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入住酒店,往外掏身份证的时候,前台还特意提醒了一下什么,谭霜当时顾着看人家养在大厅里的一缸鱼,没听清楚。
只听见曲珦楠最后说了一句:“大概不会动,谢谢。”
“什么什么?”谭霜蹦过来旁听。
曲珦楠拉着行李把他带走,“到时间得按时退房,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不能晚。然后,房间里的东西不要乱用,有什么需要的我们自己去买。”
“收费?”
“那是一回事,主要万一用了别人剩下的,特别不卫生。”
谭霜不知道现在酒店里还会存在这样的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