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知道,他知道那振温柔的,眼中闪烁着金色光辉的刀一定会这么做的,但是——
“明白的是这里,”鹤丸国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苦笑着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但被困的,却是这啊。”
鹤丸国永鲜少露出这样低沉的表情,往常他总是活泼的,让大部分刃几乎都忘了他身上漫长的岁月和曲折的经历。
可现在,那些时光的痕迹正在鹤丸国永的身上逐一浮现。让他就像他的发色那般,真的如同一个“老人家”了。
见鹤丸国永都流露出了他往常讨厌的老头子气场,三日月与莺丸对视一眼,不由得皆是叹了口气。
“你这般,传统些来说的话,大概就是心魔了吧?”三日月微皱着眉头看向鹤丸国永,“或许,你有尝试过和烛台切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
“这种事情,我怎么做得到,”鹤丸国永单手托腮,垂着眼睛说道,“所以啊,我才会想着来你们这里学习些经验嘛。”
鹤丸国永明白自己的心结在何处。
他曾经长时间处于不安定的状态,在许多人手里流传,却在每一任主人那里都不能就留。可怜点说,就是颠沛流离吧?
在这样的经历中,他习惯了分别,看淡了别离,与他人甚少有什么交集。或许他自己也有刻意的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的意思。
好好相处,但也不要产生什么过深的牵挂,因为在很快就要到来的分离前,这样的牵挂也只能让他走的无法洒脱帅气罢了。
失去惊吓的生活会让心先于身体死去,而过多的牵挂也会让鹤失去飞翔的力气。
鹤丸国永想,这样保持着翅膀的轻快敏捷,才能完成让上天大吃一惊的目标啊。
但凡事总有意外。虽然深知这个道理,但当真正面对变数时,鹤丸国永也不能很好的保持平静。
烛台切光忠啊……
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鹤丸国永叹了口气,他抬眼看向三日月和莺丸。与他一样有着漫长刃生的两振平安刀剑,或许,他们的体会能给他一点启发呢?
听到鹤丸国永的话,莺丸捧着茶杯仔细回忆着,最后却这能对鹤丸国永露出了抱歉的笑容,“我和大包平……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到为此苦恼的年纪呢。”
他的双眸因回忆而呈现出十分温暖的感觉。
“而且大包平啊,就和他的发色一样是个活泼热情的刃呢。嘛,虽然有些直,但是……”
鹤丸国永无语的人工停止了莺丸接下来的“大包平”论,照这个开头的形势,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说多久呢。
总之,知道莺丸的经历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就足够,鹤丸国永又转头看向了三日月。
他忽然笑了起来,“啊呀,一想到你是结婚的刃,就莫名觉得你接下来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呢。”
“哈哈哈,是吗,”三日月淡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盛满月光的双眸看向鹤丸国永,“那么我接下来的话,你就得好好记下来了。”
鹤丸国永知道,此刻那片月光都是为了一期一振而生的。
“你先说吧,”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睛,“我会自行斟酌的。”
“哦呀,突然让我说和一期的事情,还真是有些不知从何开始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