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通无奈的看着我,软软的放开了另一只手,“你要去就去吧……夜里很凉,你去了先别急着回紫极宫,我派人来接你回去。”
我理都没有理他,施展轻功迅速的来到了净心轩。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想到,由于后来的一系列事情,我和景通的矛盾越来越深,几乎到了决裂的边缘。
飘身去净心轩时,我仔细想了想宋福金皇后这个人。按说在景通遇袭的那天,皇帝本来已经下旨,命种贵妃立刻前往净德尼院。正是宋皇后苦苦哀求,皇帝的口吻才软了下来,命贵妃脱去簪珥,在本宫待罪。还将贵妃的宫苑以西的一间杂役房,改作“净心轩”,谕贵妃立刻入住!
想来种贵妃的美貌堪称天人,我也是亲眼所见的,连潘易那样的世外高人,终其一生都对她不能忘情。然而这个昇元帝,与她共度多年,还生有五皇子,竟然说处置就处置了,心肠真是狠绝了。相比之下,宋福金是正室,却为偏房求情,也算得上宽宏大量。
来到了净心轩,我见宫苑冷落,却有两位五大三粗的汉子把守宫门。我想现在不同往日,我自己名义上已然被皇帝下旨关在紫极宫的禅云殿静修,怎好公然露面?也只好前门大路不走,绕道院后,跳过院墙进去了。
来到里间,纱窗中透出柠黄的烛光,幽明不定,果然有低沉幽怨的箫音断断续续飘出墙外,里面那人,吹了一会子,忽然把竹箫重重放在桌上,从桌上移过来一个类似女子放妆镜的大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却并没有镜子,而是一个包着红绸子的东西,我定睛再一看,赫然竟是一个白色的骨瓷坛子!
我的手指紧紧的扒着窗棂,整个人激动得都有些颤抖,里面的女子梦呓般地道:“师兄,师兄!我没有骗你,是史师兄和那个李昌河,一同骗了我们……骗了我们一辈子啊!”